“糧草、彈藥、船隻、給養、藥物、郎中現在調配的如何?”
守漢不問諸軍將領兵馬船炮之事,先問這些糧臺給養醫藥。
“稟主公,糧食調集了夠大軍食用二月的糧米、肉食,蔬菜水果之類準備下髮菜金給各部進行就地採購。如今是春天,菜蔬不缺。我們從南中各處採購加工了煤炒。按照每人食用十日的份數下發給部隊,也包括主公您的。”
糧臺官從眾人閃開的一條通道之中來到守漢面前,雖然有些差池,沒有想到主公不問水陸二軍之事。先行詢問糧臺之事。
那煤炒是明代流行的野戰口糧,用白麵和少量香油芝麻為薄餅,斷為棋子塊樣炒熟,類似以炒麵、幹餅或者饢之類的麵食。不過在南粵軍這裡,因為糧食品種的問題,小麥較為稀缺,只得以玉米麵摻雜著白麵混合著雞鴨肉末進行加工,不過,從口感到營養卻是內地的煤炒不能比擬的。
“按照戰馬每匹每日供應乾草十四斤、炒豆二升,雞蛋一個,小米一升半,鹽一兩的標準,馱馬、挽馬、驢騾等每匹每日供應乾草十一斤,炒豆二升,小米二升鹽一兩的標準,籌備了可供福建、廣東交界各部作戰馬匹支用一月的馬料。”
“另有二千輛輜重車用於往來供應各部所需糧草、彈藥之缺口。徵集、招募了一萬民夫,用於往返各處戰場搬運彈藥糧草,抬運傷員。”
“已經抵達前線的水陸各軍將士,每人都發放了急救包,除了紗布、繃帶、燒酒、白藥等物外,我們還加發了大蒜頭,供傷員自行對傷口進行簡易消毒之用。”
“擔架、衛生車預備了多少?棺材呢?”
守漢口中冒出的這個詞很生冷很晦氣,但是沒有這個東西,打完仗之後更加影響士氣。
“我們預備了兩千口棺材,三十萬尺裹屍布。”糧臺官口中同樣冷冰冰吐出了 ;這樣的數字。
“製造了竹製擔架三千副,上面說的一萬民夫當中便抽調了四千人用於抬擔架,運送傷員。從南中調集了五百輛衛生車,一千四百名衛生兵和郎中,除了一千人準備在各處祠堂、廟宇等處開設醫院外,其餘四百人準備隨時加強到作戰各部當中,這樣算下來,我軍每百人當中便可以攤到一名郎中或者衛生兵。”
那衛生車是參照輜重車和炊事車的形制建造而成,只不過車底加了更多的彈簧,行走起來四匹挽馬或者騾子牽引著,更加平穩,對於傷兵來說舒服了不少。
“擔架是什麼形制?”
“回主公的話,都是竹床式硬擔架,下有支架,行走累了可以放在地面上稍事休息整理。”
聽完了糧臺官的回稟,守漢滿意的點點頭,財政上的豐富,加上多年來不遺餘力的投入,讓南粵軍建立起來了一套比較完整的後勤供應體系和醫療衛生制度,而且這套醫療衛生制度為南粵軍在山林之中開拓起到了定海神針、開路先鋒的作用。在與無數土著村寨打交道的最初,往往最先進去的是貨郎和郎中。這二郎都是任何正常部族需要的,沒有人會對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送到家門口的貨郎拒之門外,(當然,可能謀財害命。)至於說郎中,對於醫療衛生條件水平極為低下的各處土人來說就更加需要,被尊奉為可以與天神溝通的人物。就算是有獵頭傳統的部族,也會對揹著竹製藥箱的漢人郎中禮敬有加。
“民夫少了些。這幾日想法子多招募些,抬擔架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