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穆博果爾和奧爾迪等頭人掰著手指頭計算了一番,報出了各自可以出動的人馬數量,亂七八糟的計算下來,竟然也湊出了兩千多人的隊伍。
“好。這些人的糧食酒鹽都歸我來。從出動狩獵那天起。你們的飯食就是我的份內之事。”
按照李沛霆想法。將這些人馬用海船從廟街的黑龍江入海口上船向北。在鯨海(霍鄂次克海的古名。)上航行至多不過一二日就可擇地登陸,之後向北沿著阿爾丹河運輸給養輜重一路行軍。
阿爾丹河也比較有趣,發源於外興安嶺。但是卻是往北流的!阿爾丹河河道彎曲的部分被衝擊成為一片異常肥沃的土地喚做阿爾丹平原,不過這條河流每年的封凍期也很長,幸好眼下已經解凍。
當然也可以透過阿爾丹平原往西走到達勒拿河,然後渡過勒拿河就是雅庫茨克了,不過那樣一來,這數千人的給養輜重便不好解決。
“大人,我們還是從阿穆爾河一路向北,經過外興安嶺行軍吧?雖然路途遠了一些,但是兒郎們不會害怕。”
博穆博果爾等人聽說要坐船,登時嚇得臉白如紙。
一番苦勸,但是幾位同野豬、黑熊搏鬥都面不改色的頭人,只管將頭顱搖動的亞賽風車一般,就是不肯上船渡海,寧肯騎馬北上。
無奈之下,李沛霆只得同意他們從廟街出發,攜帶半月糧食鹽酒等物,到西林木迪河的入海口附近紮營,補充給養之後,再行越過外興安嶺,往努亞姆卡河流域去,之後沿著阿爾丹河一路北上便是。
當下議定了出征行軍途次,分派了各個部族的旗幟顏色,又在所有的甲冑上縫綴上了一條寬寬的紅布以作為識別的標識。
多西部的二百人在前為前鋒,科爾帕的五百人和奧爾迪的六百人分別為左右兩翼,而博穆博果爾的一千人和達瓦里亞的二百人則是居中和後衛。李沛霆的送給博穆博果爾的二百死兵奴隸在中軍之中,作為往來遊擊支援的力量。
而李二公子本人,則是領著七八條海船渡過海洋往西林木迪河入海口左近尋找合適的地面設立補給營地。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半月後,在西林木迪河上觀賞日落日出有些煩躁的李沛霆終於等到了多西等人的前鋒隊伍。
將這些千里行軍的野人們吃飽喝足,稍事休整後,李沛霆不得不丟下了營地裡相對舒服的日子,帶上自己的護衛,忍受著馬揹帶給自己兩條大腿的劇痛,隨著這數千索倫人浩浩蕩蕩往外興安嶺的餘脈而來。
這些索倫人倒是很高興,打著剛剛到手不久的旗幟,在馬背上揮舞著心愛的槍刀骨朵,唱著各自部落的歌曲,興致勃勃穿過外興安嶺和西林木迪河的河谷地區向北而來。
行不數日,在前面擔任前鋒的多西頭人派人傳來訊息,前面打起來了!
“和什麼人打起來了?!”
幾個人都有些驚奇,在這亙古荒原上,如何還有別的行軍隊伍?
還和咱們相向而行?
“是羅剎惡魔!”
來報信的多西部一名達斡爾漢子興奮的滿臉通紅,“和黃羊群那麼多!”
他一邊興奮的畫了一個圓圈比劃。一手從馬背上取過一個革囊,拿出裡面的一顆血淋漓的人頭,正是一個金髮碧眼面目猙獰的羅剎人。
“噢!”聚集在周圍的索倫人開始發出陣陣欣喜的狂呼聲,有性急的立刻翻身跳上戰馬,準備往前面交戰的地方衝去,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獵取一切好東西。
命人取出一柄長刀,一口鐵鍋賞賜了那名斬首立功的達斡爾戰士,李沛霆強力彈壓住中軍和左右兩翼亂糟糟就要衝上前去的索倫人,命手下護衛前去打探軍情,自己側耳傾聽隱約傳來的喊殺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火銃響聲。
火銃聲音很稀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