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水平都差不多,打了便打了!
與城下用來轟擊城垣的實心彈不同,城上的大炮大多用霰彈,為的是殺傷炮手。火炮好找,合格的炮手可是要用無數的時間和金錢堆積起來的!打掉了炮手,這火炮便成了廢物!
密集的炮聲中,無數霰彈激射進幕府軍炮陣地中,或從放列的炮群中穿過。所過之處,一片殘肢肉霧飛起。一陣慘叫呻吟不斷。轉眼之間便有五門大佛郎機炮炮手當場被打得血肉模糊。
來而不往非禮也,城下的南中軍被這密集的彈雨打得有些上火,方才的密集射擊,也有幾名炮手被打死。
“對準城頭的炮,給老子轟!”
十二磅炮開始投入戰鬥。
一顆十二磅炮彈準確的飛到了炮位之上。砸中一門裝填完畢的大筒,“轟”的一聲巨響,打得那大筒炮架碎裂,炮輪亂飛,沉重的炮體更是被掀起滾落。周邊的炮手無不被波及被激起的各類碎片打得全身血肉模糊,個個滾倒在地嚎叫起來。更加要命的是,炮筒裝填的彈藥發生了殉爆,將不遠處堆放的幾枚炮彈和火藥桶一併引燃。
一時間城頭大亂。
“不要和我搶!”
各個大名手下的義兵隊浪人們揮動著手中長刀舉著各自僱主的旗幟,開始向城垣發起了衝鋒。
城上的火炮開始調整炮身角度,對著衝擊過來的義兵隊轟擊,之前的霰彈也變成了實心彈。
在人們狂奔的煙塵中,越發的不好辨識炮彈的來路。
“轟”的一聲響,一顆十磅炮彈砸在衝鋒的浪人隊伍中。血肉碎塊中,那炮彈生生的砸斷兩個浪人的身軀,又將身後一個手執竹槍的農民頭顱平的擊飛了出去,地上轉眼間便是一灘紅白之物,農夫的屍身被手中的竹槍支撐著兀自在那裡站立著,只是從脖腔之中不停的向外噴射出一股股的血箭,將旁邊幾個人的衣服頭臉染得血紅。
一顆接一顆的炮彈從城頭飛下,激射跳躍入義兵隊陣中,或是從高處掠過,將人的頭顱手臂擊飛,或是在冰凍溼滑的地面上跳躍,將無數人的小腿滾斷。令義兵隊原本就雜亂無章的隊形打得越發的混亂。
攻城與守城的區別就在這裡,熊本城上的火炮有城垣保護,他們只是需要將炮彈不斷的傾斜到城下幕府軍衝鋒的隊伍當中即可。有這種寒冷天氣幫忙,將地面凍得堅硬無比,炮彈的殺傷力大大增強。而幕府軍炮手,他們在野外,卻是無遮無攔,火炮的實際操作射水平也與南中軍炮隊相距甚遠。
一正一反之間,雙方的差距便體現在了義兵隊身上。就在這一輪炮火急襲中,義兵隊的死傷便達到了千餘人。
慘叫聲中,那些方才還在叫囂著不要與他爭搶管事職位的浪人們,狂吼著調轉頭便向來路奔去。
“逃!”
但是,在來路上,橫列著兩排鐵炮手作為督戰之用。
“哪個敢逃!?開火!”
擔任督戰隊的鐵炮大將是幕府家的親信旗本,對這些西軍餘孽組成的浪人早就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
“砰砰砰!”
密集的齊射過後,數十名衝在頭裡的浪人被打翻在地,潰退的人潮頓時為之一滯。
“開火!”
第二輪鐵炮對著人們的頭頂射去。
“回去,再有未有軍令擅自退回者,這便是榜樣!”
說話間,百餘名武士從鐵炮隊身後衝出,手起刀落,將那些被鐵炮擊中的浪人頭顱砍下,用長槍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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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糖衣留下,炮彈打回去!(又名燃燒的鹿兒島中)
沿著從北向南的大道極目遠眺,大道距離大海並不算遠,冬日裡的曠野又逢戰事越發顯得荒涼、空曠,遠處隱約可以看到幾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