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椅上,口中呼呼的喘著粗氣。
“不管是從船到火炮數,我們都拼不過人家!主公在建軍之時,怕是就防備了有人叛逃、譁變這種事情!”
“六子,那,你說該怎麼辦?”
逃是逃不掉,可是又不願意束手待斃,張小麒只得繼續求助於六弟。
站起身來在室內來回踱步,過了半晌,張小虎突然一個箭步竄到張小麒面前。一把將那個記錄著走私、偷漏關稅最原始資料的賬本塞到張小麒手中,“走!三哥,跟我走!”
“去那裡?”
張小麒見張小虎如此作為,不由得有幾分驚喜也有幾分納罕,說話的語調都不住的顫抖。
“你不是說跑不掉嗎?!”
“胡說什麼,我幾時說要跑了!我帶你去出!去告!這樣,就算是主公要處分你,也要考慮一下你的自,我再好好的哀告一番,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保全你這條爛命!”
崇禎九年十一月初七,水師左翼統領張小虎勸其兄張小麒告,將滿剌加海關、緝私船隊貪賄賣放之黑幕掀開。
守漢翻看著張小麒上交的賬本和口供,以及三個情報部門收集整理的材料。臉上非但沒有出現暴怒的情形,反倒是浮現了一抹笑容。
不過,久在他身邊的人卻都清楚,這恰好是他即將爆的前兆。
這是一張巨大的網路,涉及到了海關、緝私、漢元商號、滿剌加的土王、蘇丹、甲必丹等諸多人物。
“請主公示下!我們該如何辦理?!”
“怎麼辦?我不是已經把人都調到順化城裡了?該抓的抓,該審的審,該抄家的抄家。該派兵剿滅的就剿滅!正好把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國一網打盡!”
守漢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三個殺人不眨眼的特務頭子,見到這比夏日陽光還要燦爛幾分的笑容,竟然冷汗溼透了內衣。
一夜之間,順化城中,掀起了一場大獄。
無數之前還是人前趾高氣揚,炫耀著自己財富的人們。頃刻之間變成了被執法處如同捏家兔一樣丟進監獄,成為了階下囚。
海關的稅務司人員,本來還想著抵賴一番,但是稅務司張小麒的一句話,“我都告了,你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立刻摧毀了他們的心理防線,立刻將知道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招供出來。
負責緝私的雙桅橫帆船的船長、漢元商號的主事。則被重點照顧,審問那些重炮和其他武器是如何被悄悄的運出庫房,透過海關和兵司、營務處、執法處等層層監管,被賣給鄭芝龍和西班牙人、荷蘭人。
蘇門答臘蘇丹的通事官、代辦稅務甲必丹許美珍,站在自己豪奢的不像話的院子裡,膽戰心驚的聽著外面的打門聲。這座幾進幾齣的府邸富麗堂皇,就算是比起蘇丹的王宮來也是毫不遜色,往日這裡以座上客常滿壺中酒不空而自豪。每天都是歌舞昇平,熱鬧無比。但是此時府中眾人無不是心驚肉跳。個個神情惴惴不安,人人都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管家正要上前請示是否開門時,大門轟隆一聲被從門外撞倒。
幾百個如狼似虎的軍士各執刀槍一擁而進。
對於拿人、宣佈罪名、抄家這樣的事情,帶隊的封一夏已經是熟極而流了。
“你是許美珍?蘇丹的通事?我大明南中軍代辦稅務的甲必丹?”
在得到確認後,他從隨身的護書中取出一張文書。
“爾涉嫌偷漏關稅,盜竊國家財物。走私軍火等項罪名,我奉命拿你!來人,拿下!抄家!”
早有幾名如狼似虎的軍士上前將許美珍按到在地,如同捆豬一樣將他牢牢的綁縛起來。到了這個時候。許美珍反倒不再害怕了,他大聲的叫喊著:“走私?又不是我一個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