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呢?這刀有多少我兄弟便要多少?!”
多鐸抱著一口呲鐵鋼打造的馬刀興奮的叫喊著,如同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這可就難了,這刀是寶刀。既然是寶刀自然不是隨便便可以得到的。在下只能說是留心些就是了。”李沛霆很是為難的攤開了雙手。
“先生這些年都在何處?”多爾袞命人將殘席撤下,有多鐸府中的包衣阿哈送上來奶茶。
“廣東!”
“好地方啊!據說一年四季溫暖如春。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多爾袞兄弟們眼睛裡很是默契的閃過了一絲異樣。他們都想起了崇禎二年到京畿時兩白旗遭遇的那件事,數百名勇士被押運廣東送到北京的槍炮火器精鐵的明軍用火器殺的死傷慘重。
“先生,前些年咱們兩白旗下的勇士和奴才們就聽說過廣東的冶鐵很是發達,造出來的鐵極為精良。不知道先生有沒有這方面的門路?”
“要鐵?!”李沛霖眼角全是狡黠的笑意,“這個,不比別的東西,要是被沿途的官府知道我賣這些東西給你們兄弟,我這流配三千里的罪犯之子。可就是要千刀萬剮的!”
一聽這話,三兄弟就眼睛一亮,“有門!”這狗蠻子就是在要高價!
“先生想想辦法,我們兄弟久聞廣鐵之精良,一心想要弄一些來打造些器物。”
“只要先生能夠為我們尋了廣鐵來,您只管說,是要皮張、金銀、生金、人參。我們兄弟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只管由您開價!”
傍晚的時候,範永鬥商號和王登庫商號的人到皇宮中受領任務,打探那些甲冑刀槍火炮的情形,順便要了解一下南中軍的事,何以在邸報上被吹噓的如同天兵一般。進宮的時候。兩家商號的人帶來了從北京傳來的最新訊息,明軍各鎮都在傳說著南中軍的練兵方略,並且帶來了各位旗主們都十分關心的南蠻甲訊息。
“大同鎮、山西鎮購買的盔甲刀槍可以轉賣些給奴才們,奴才們自然會立刻送到皇上手上。”
但是,價錢也是驚人的哦。王樸在南中軍的售價基礎上加了很有良心的三成,而範永鬥和王登庫也是純樸善良之人。自然不會多加,同樣的加了三成的跑腿錢。
如今天上掉下來了一個從廣東來的李沛霆,這如何不令兄弟們驚喜?
“三位王爺,咱們是不是先說說之前的那些生意?我的貨船就在獅子口(今天的大連旅順口)外海面上停泊,要是三位有意的話,便可以命人前往驗貨、卸貨?”
很快,四人便將李沛霆此次攜帶到遼東的五條貨船,總計一千五百石精鹽、五萬匹細棉布、一千匹絲綢,五萬斤烈酒、上萬斤各類香料完成了交易。
“咱們大清有的是銀子,就算沒有銀子也有皮張和生金、東珠、人參、蜜蠟等好東西,先生有這些貨物就只管送來,我們兄弟麾下數十個牛錄,幾十萬人口,這些東西消耗起來也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多爾袞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錯,鹽、布這些東西在遼東一直都是緊缺之物。歷史記載,到了沙俄的熊掌伸進東北時,東北的食鹽供應都是很緊缺的。市面上常見的都是那種大粒鹽,口感苦澀不說,還極為粗糙,雜質極多。
銀賤而物貴是自從老奴爾哈赤起兵在遼東作亂以來一直困擾他的一個問題,到他死,也沒有解決這個經濟問題,為了緩解這個問題,他只能不停的向外發動戰事,以獲得物資補充。
不得不說,老奴和他的家族運氣一直不錯遇到的明軍將領不久膽小如鼠就牛皮吹破天,如果他們遇到了一次失敗,就會進入一個經濟和物資上的惡性迴圈。
到了黃臺雞登基的時候,這種危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遼東建奴轄區內,鬥米價銀八兩,一匹好馬值銀三百兩,一頭牛值銀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