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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獵風艦隊向上下游各派出了三四條哨船,擔負著警戒任務。
從上空向下望去,葉淇所部的態勢,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不敗之勢。雖然有大江橫亙在與後方的途中,但是,江中的獵風艦,恰當的充當了橋樑和紐帶,無數的物資被獵風艦輸送到南岸。
在江風的吹拂下,太陽漸漸的落了下去,餘輝將江面染得如血一般紅。隨著夜幕的降臨,營區內掌起了燈火,在各哨司務長的組織下,伙伕們開始在炊事車旁準備晚飯。
炊事車的灶膛裡,煤塊在熊熊的燃燒著,幾個穿著白色圍裙的伙伕,揮動著鍋鏟,為自己的兄弟們準備著晚飯。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香氣,魚、豬肉、雞蛋,米飯,以及各類的蔬菜的氣味在大營上空飄著。士兵們端著自己的鐵製飯碗和餐盤,在炊事車前排好隊,準備用餐。
順著風,香味向南飄去,幾個趴在草叢中的阮家軍士兵,貪婪的抽動著鼻翼,“燉魚的味道!”
“肉的味道!”
“炒雞蛋的味道!”
“好像是燉鴨子!”
“這群傢伙,吃的還真好!”幾個黑瘦的阮家軍士兵,看著對面的燈火,那裡,不啻於一座城鎮。他們用貪婪、嫉妒、憤恨的眼神看著那燈火,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裡的冷飯糰。
大營內,葉淇同幾位營官已經用罷了晚飯,正在葉淇的大帳中討論下一步的戰事。
如今,唯一阻擋葉淇前進的,便是那縱橫數里的竹籤陣。
“這個東西著實惹厭得很!我們要想突破,到了阮家的炮火射程之內,弟兄們就要用血肉之軀去面對阮家的火炮了!”麥大明有些擔憂。
黃雷挺緊鎖著雙眉,手裡擺弄著前哨士兵拔來的竹籤子,四尺長的竹籤子,大約一寸半寬,上端削的十分尖利。
“大人,標下倒有一個愚見,可以突破阮家的竹籤陣。但是,恐怕費用很高。”黃石安期期艾艾的有話要說。
葉淇幾乎無法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黃石安,帶兵不錯,打仗也肯動腦子,也能夠身先士卒,就是一點不好,做事說話,有些窩囊,有些猶豫不決。
“老黃,你有什麼主意就說出來,費用不費用的先放到一旁。你的主意靈光不靈光先來聽聽。”麥大明大大咧咧的坐在馬紮上,用斗篷的一角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就是!阿石,你這麼一個大肢的仔,怎麼講話像個女仔?”黃雷挺和黃石安是同族,雖說是分屬不同的房,但是畢竟一筆寫不出倆個黃字。細論起來,黃雷挺還是黃石安的長輩,言語裡,少不得有些開脫。
“列位,對面的是竹籤子,方才炮司的兄弟們放列之後試炮時候,我恰好在場,一炮過去,數十丈內,便是一條通路,炮彈所到之處,這些,”他指了指手裡的竹籤子,“或是被炮彈摧毀,燃燒,或是被推倒,不再成為我軍前進的障礙。所以,標下以為。。。。。”
“你想要用炮火開路?!”黃石安的話,驚得黃雷挺跳了起來。“你要曉得,一顆實心炮彈要幾多銀子?火藥呢?!還有,咱的大炮,能夠打多少炮都是有數的,你把炮彈都用了來開路,回頭同南方逆賊作戰時,如何對你炮火支援?!除非,除非。”黃雷挺也是嘴裡開始囁諾起來。
他的意思幾個在場的營官都明白,“除非使用大人的得意利器,火箭。”
幾個人當時都無語了。
雖然炮司的南下部隊攜帶了四組火箭,但是,出征時,李守漢說的很清楚,火箭的職能和任務是攻擊敵人的陣地和築壘地域,而不是用來開路。
南中軍的軍法之嚴苛和待遇之優厚,都是一樣的特別。
如果用攻敵利器來做這種得不償失,且又將自家利器過早示人的事情,會面對李守漢如何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