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粵軍以黑,火藥為主要動力和殺傷力的前裝滑膛武器,對上了同樣擁有類似武器,並且依託堅固野戰築壘工事的遼賊,卻是鎩羽而歸。這無疑對南粵軍上下是一個訊號。往日裡依靠這些武器和嚴格的紀律,殘酷的訓練,良好的物質待遇,南粵軍可謂是所向披靡,但是,如今卻是一頭撞在了硬牆上。
雖然也打得遼賊慘不忍睹,但是,沒有達到戰役目的,便只能裁定為失敗。更要命的是,天曉得遼賊們會不會從這次塔山之戰當中迅速吸取經驗,以後便用同樣的手段和戰術來對付南粵軍的進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對南粵軍來說,從武器到戰術,都要進行一番大的調整!
武器決定戰術。使用前裝滑膛武器的軍隊為了保證火力的持續性和密度,便只能玩排隊槍斃。反之,裝備了自動火器的軍隊依託架設了鐵絲網的壕塹工事和速射炮卻遇到了坦克這個鐵絲網、壕溝和機槍的天敵。
現在,如何在未來的戰場上破解遼賊們的壕塹戰,在武器上和戰術上做出相應的變革,這個歷史的責任,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在場眾人的肩上。
“咱們的手榴彈是個好東西!以後可以大量配備!”
“臼炮!要是臼炮可以輕巧一些,簡便一些,也可以跟著步兵兄弟們衝上去!”
“要是咱們的火銃,可以像佛郎機那樣,裝填快速,兄弟們可以趴在地上裝填、射擊,傷亡便可小了許多!遼賊的壕溝也好,塹壕也罷,就都不是難題!”
角落裡,一個水師陸營的軍官弱弱的發出了自己的意見。他也是河靜時期的老人,但是,好死不死的卻是姓何,雖然同何副千戶沒有什麼太近的親戚關係,但是。眾人卻都是敬鬼神而遠之。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多年來每次征戰勢必奮勇當先。評功受獎時卻效仿馮異,充當大樹將軍的角色。軍中諸將便也不甚關注他。十多年下來,千辛萬苦的熬資歷,熬戰績,也算是升到了水師陸營的營官職位。
想不到今日,他卻提出了這樣異想天開的主意。
不過,這樣的主意毫無疑問的會被眾人嗤之以鼻。
“老何,你開什麼玩笑,把火銃做成佛郎機那樣?兄弟們扛著佛郎機去打仗?那還能夠跑得動嗎?”
在眾人一片鬨笑聲中。何營官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如同血也似的紅,整個人彷彿都是醉酒一般。
“老何,你到我跟前來,我聽不太清楚,把你的打算和我說說。”李守漢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整個庭院裡安靜了下來。
何營官也是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多少年了,自己從未近距離的與這個對數千萬人有著生殺予奪窮通富貴權力的人接觸過,每次也只能遠遠的望過去。勉強能夠看得清主公的五官相貌,這次茶會,如果不是在廣州的營官以上軍官悉數參加。只怕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也是萬分難得。
“說說你的打算。要是可行,那本公便重重的獎賞你。如果不可,也是言者無罪。”先給眼前這個何姓營官吃了一顆定心丸,李守漢便打算把此人的價值全數壓榨出來了。他很清楚,對付塹壕戰最好的便是戰車。但是,那無疑是異想天開。眼下連後裝武器都沒有解決,如何談戰車?
可是,這個何營官的想法,恰好是給正在糾結如何將前裝火銃變成後裝槍。完成這個歷史階段轉化難題的李守漢提供了一個思路,而且。看上去還頗為可行。
在他的印象裡,對付敵人的野戰工事。需要作出的各種戰術動作,匍匐前進,躍進,利用地形地物前進,等等,都需要擁有後膛槍作為武器的基礎。不信,可以看看,從單發栓動步槍列裝部隊之後,到現在,各**隊(當然,非洲黑叔叔們的武裝不在這一範圍內。)的基本戰術動作有什麼變化?
但是,聽完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