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能優先保障軍官和商人。
但是,從昨晚開始,針對那些有水可以溼潤一下喉嚨的軍官、商人、牧師的襲擊和內訌便不停的發生。土人士兵襲擊商人,而黑鬼兵又襲擊土人士兵,荷蘭兵又從黑鬼兵手裡搶走那可憐的幾口水。
而那些傷病兵們,則是隻能在哀嚎呻吟中,不停的哭喊著叫著爸爸媽媽老婆情人的名字,一行或者是兩行淚水從眼眶裡流出,喪失著體內寶貴的水分。
“城裡的糧食儲備是多少?”
木牙狗突然單刀直入的詢問這個問題。
“麵粉和食鹽應該還夠全城的人吃上至少半年,如果算上那些稻米的話,吃到明年聖誕節也夠了。但是,這位長官,您見過生活在沙漠裡的人吃飯嗎?”
“說說你們投降的條件吧!”牛千刀向後仰著頭,鼻孔朝天的丟了一句話給這信使。
不過,接下來那信使提出來的條件卻令三個特務頭子饒是平日裡自詡能夠控制情緒,也被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們的要求是這樣的:允許我們自己選擇是去熱蘭遮城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允許我們帶走一切可以拿走的物品,允許我們保留武器自衛,允許我們向土著人和中國人清理債務。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將交出赤嵌城的所有的大炮,允許李將軍的部隊進入赤嵌城以及其他堡壘。。。。。”
“來人!”
那信使一面貪婪的用茶水補充著體內的水分,一面喋喋不休的說著赤嵌城內荷蘭軍隊的投降條件,但是這所謂的投降條件,已經氣得三個特務頭子三尸神暴跳了。平日裡最能矯情鎮物、保持冷靜的木牙狗,大喝一聲,將外面的手下喊了進來。
“把這廝給我一步一棍子打回去!少打一棍子,你們自己補上!”
調查室掌刑計程車兵掄起手裡的軍棍沒頭沒腦的便打了過去,方才在帳外他們也聽到了這狗屁的投降條件,這哪裡是投降啊?分明是說老子們不屑的在這裡和你打了。我要換個地方再和你打過。而且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
孃的!咱們跟著將軍南征北戰東殺西砍的,多少國王蘇丹都在咱們腳下跪倒祈求活命,就你們紅毛夷多長一個腦袋不成?!
打!
雨點般的軍棍將那少尉很快便打得抱頭倒地翻滾哀嚎。
“好了,著幾個人把他拖到城邊。讓他們的人把他接回去,告訴城上的人,這就是我們對他們的投降條件的答覆!”
聞聲趕來的守漢聽到赤嵌城守軍的投降條件,也是臉上帶著冰霜。
眼前看到幾個高山土人士兵用繩子將那信使連拉帶拽如同拖肥豬一樣拉上了城頭,黃雷挺揮動手中的紅色指揮旗,“各炮注意!開炮!”
臼炮的炮彈畫出漂亮的曲線越過城牆落在城堡內,克龍炮的炮彈在厚重的城牆外牆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巨響,如同中古時代歐洲使用過的攻城錘和拋石機一樣對著城牆的一點猛砸。
而那些十二磅、八磅的火炮,則是很沒有節操的換上了霰彈,對著城頭可能具有生命特徵的部位和物體不停的轟擊。
一輪炮火過後。城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幾處被炮彈擊中的部位。火苗噼啪作響,歡快的火舌舔舐著木質的門窗和梯子、地板。
“各營各哨的甲位火炮作為值班火炮,值班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換成乙位火炮值班!人員輪流休息,各炮補充彈藥,檢查炮筒溫度!測定射擊諸元!”
稀疏但卻不停的炮聲,在赤嵌城周圍響起,足足的響了一夜。
第二天,又是清晨。
一名中尉努力的整理著被硝煙和烈火薰染的黑一塊白一塊的軍服,舉著白旗出現在了城頭。
“不要開炮!我是來談判的!關於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