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黃家的女人哭喊著試圖躲避男人的侵襲,但是在幾個男人的圍攻下已經是無路可逃。
五開間的堂屋內,腰間插著刀的漢子們出出進進,將一箱箱的金銀錠子、銀元堆在房簷下,而南中通寶則是被人毫不顧忌的丟得滿地都是。有人在比量著從箱子裡翻出來的綢緞衣服是否合身,還問著旁邊的人,我穿這身像不像財主?
水磨青磚鋪成的甬道旁邊,幾簇火堆正在熱情將人們丟進去的一本本賬冊、契約、文書、錢糧簿子變成熱能和光能。
從穀倉裡搬出來的一袋袋的稻穀被人們搬到了大門外,隨意的堆在門前,就在石頭獅子的兩側,架起來七八口大鍋,鍋裡滿是泛著花的熱水,幾口肥豬被宰殺之後迅速的開膛破肚,丟到鍋裡褪毛。
一旁有人在那裡高聲的嚷嚷著,“吃大戶嘍!吃大戶嘍!”一邊嚷,一邊就把手中的一把把銅錢朝著街道上撒去。引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
廖冬至也換上了一身從黃家抄出來的錦袍,顯得頗有威嚴氣度。
手中卻與服飾極為不相匹配的依舊握著那把大柴刀。
“冬至哥!四鄉里與咱家有親戚的家人都送過話去了,有七八家表示不管,其餘的人家都來了!兄弟們問下一步怎麼打算?!”阿才充當了臨時的通訊兵的角色,仗著腿腳麻利,往來傳遞訊息。
“來了多少人?”因為興奮、激動,或者是因為殺戮帶給人的感官刺激,讓廖冬至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沙啞。
“怕不是有千把人了!?”
“告訴外面的,趕快下米煮飯,大家吃飽喝足,去謝家!”
十幾年來,謝家圩的地主謝家,一直將自家的土地山林人丁銀飛灑在各處客家人的頭上,今天這筆賬也是到了一個結算的時候了。
這邊正在說話,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廖家的一個子弟滿嘴是血不住的吸著冷氣在那裡蹦跳著,口中含糊不清的指著一個女人大罵著。一邊罵,一邊用草叉的叉杆沒頭沒腦的抽打著。
“怎麼回事?!”
“冬至哥,十七哥和那女的親嘴兒,不想被那女人咬了舌頭,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斷了。”
“沒出息的東西!你褲襠裡的那泡尿就那麼著急出來?!”廖冬至朝著自己的十七弟沒頭沒腦的一通臭罵,罵的捂著嘴咿呀不語的老十七實在忍不住了,開口為自己辯解。。
“冬至哥,您也別光是訓斥我一個!那五哥進了黃家大屋啥事都沒幹,先是睡了黃扒皮的兩個姨太太,跟著就把黃扒皮老孃供奉的一尊菩薩給搶走了,逼得老婆子登時就跳了井,也不見您說什麼!?”
“你!”廖冬至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十七弟的反駁。
“冬至哥!冬至哥!”
兩個廖家的子弟興沖沖的從後院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高高舉起手中的物品讓廖冬至去看。
“我們在後面的跨院裡發現了一間地窖,裡面除了金銀之綢緞外,就是這個了!”
兩個漢子手裡拿著他們的發現成果,一柄絕戶刀,一杆喪門槍的矛頭,另外就是一具胸甲。
“這是好東西啊!有了這玩意,咱們去謝家圩就省事了!有多少?!”
“九哥帶著兄弟們正在清點,大概是十幾把刀,三十多根長矛,甲只有兩副!不過,火藥倒是有五六桶,就是沒有找到火銃藏在哪裡了!”
聽到這樣的收穫,雖然因為沒有找到火銃而有些遺憾,但是廖冬至還是很滿意的拍拍兩個兄弟的肩膀,“不錯!去告訴你們九哥,把這些東西搬出來,分給咱們兄弟,趕快吃飯,咱們好去謝家圩找姓謝的算賬!”
“好叻!”
吃大戶的百姓和前來黃家報復血仇的人們,在吃飽喝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