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財政狀況就會好一些,老百姓的生活負擔也是輕一些,各地的糧價物價也會低一些。相反,東林的正人君子們一上臺,立刻便是稅賦減少,國家財政緊張,當兵的領不到軍餉,吃不飽飯。老百姓怨聲載道,米價飛漲。
而東林們只需要在關鍵時刻說一聲天命所歸,大明氣數已盡,便可以施施然的剃刀臨頭,將三千年未曾更改的衣冠徹底改變,接著去稱頌聖明天子。
崇禎重用這樣的一群人,國家會到何種地步可想而知,上臺之後不久,便是八皇爺兵臨北京城下。從天啟末年便開始的陝西災民動亂,逐步演化成為了暴動、起義,最後形成了大規模的農民軍,史書稱之為流寇,竄擾江淮河漢之間,之後國事更是每況愈下。
但是,在守漢看來,這,便是他必須要抓住,也可以抓住的一個機會!
所以,他必須要時時的鞭策一下這群手下們,不能夠讓他們在這種安逸的生活中喪失銳氣,喪失鬥志!
但是,很快,一堆堆的文書便如同雨季裡的雨水一樣,連續不停的落到了守漢的桌案之上。
別的倒也好說,最讓守漢為止糾結的,便是煤鐵之事。
後來的歷史研究者,有人從另外一個角度研究守漢對外的歷次作戰,得出一個很有趣的結論,那就是,發動戰爭的目的和結果,都同經濟發展有著密切的聯絡。
“也就是說,李守漢的對外戰爭,其實是他親手放出來的生產力發展這頭巨獸推動著他,讓他不得不如此!”撰寫這篇論文的學者在大會上如是說。
“同西班牙人作戰,是為了商貿;同張小虎海盜團伙的作戰時因為商貿通道;同阮家的戰爭,是為了九龍江的土地,另外,還有大批的高嶺土資源。同暹羅、真臘、占城等當時的地方政權的戰爭,亦都是如此。北上討伐鄭家,其目的更是廣為人知,就是為了能源。這和我們這個時代某幾個國家為了石油大戰如出一轍!”
守漢此時卻是在考慮另外一件事。
廣寧煤田已經盡在掌握之中,石溪鐵礦更不必說。現在湧在他腦海中的便是這樣一幅圖畫:廣寧煤田露天開採出來的煤炭,被運到焦化廠煉成焦炭,之後便同從石溪鐵礦開採出的鐵礦石一道,被送到已經改名為鋼鐵廠的冶金坊,送到小高爐中進行冶煉,同時根據情況新增諸如錳礦石等新增劑,或是煉成球墨鑄鐵,或是變成高錳鋼。
這樣的做法,便是煤鐵聯合企業的構想!
在原先的操作環節之中,橫亙著鄭家這個絆腳石攔路虎。煤炭供應必須要考慮到他的利潤、交付期、數量等諸多因素,憑空增加了不少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如今,自不必說,可以根據自己的要求和想法來制定生產計劃。
之後便是通知兩處礦山各自開採足夠的礦石和煤炭便是。
放下手中的幾份文書,用侍衛送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守漢的腦子似乎清醒了許多,“瑪德!為什麼別的穿越者,只要考慮作戰就可以了,別的什麼都不用擔心,想打那個就打那個,哪怕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也要高喊一聲‘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輪到我,就要像個守財奴和小地主一樣,扣扣索索的算計兵馬錢糧,整理刀槍器械,計算一下後勤支援的極限,甚至連煤炭的存量都要考慮?!不公平啊!”
在心裡吐槽了幾句,守漢拿起書案案頭的銅質搖鈴,輕輕的搖動了兩下,清脆的鈴聲響過幾下,門外執勤的侍衛走了進來。
“主公,何事吩咐?”
“請李大人到我這裡來議事!”
李沛霖的職務雖然還是將軍府的長史,但是分管的範圍,已經是一個布政使的全部職責。除了不分管兵馬和軍工之外,其餘的,舉凡墾荒、移民、修路、建設村寨屯堡、任免村長,等等諸多事宜都歸他執掌,守漢只是在大方向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