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比一般人優越的靖澆無法忍受這樣駑鈍的人,是以,衝口而出的話盡是厭煩。
“我……我在等寶兒,我們迷路了,她去問路。”他比那日看來更冷峻了,也更……霸道,她在心裡嘆道。
“是嗎?還是迫不及待要去會情郎?”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正是她與人私通最好的證據嗎?
“不,不是的。”她急著解釋,他卻不想聽,“不必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意即去會情郎也不要緊,他不在乎。
“我……我們是要去向恭王爺請安。”映晨知道不能讓他誤會了,在他心中,她已經夠不堪了。
“省省吧!我阿瑪不會認你這個媳婦的。”我都不認了,阿瑪自然也不會認。他在心中暗加了這句。
一句話,將她由天頂摔落至谷底。“不……不會的……”
“告訴你,昨夜我已在眾人面前允了榮王爺,從今以後,榮豔是小王的側福晉,只有她,才是小王‘選’的,你——不是。”
不知怎地,他就是想看她受傷的表情,她黯然斂下的眸子可以刺激他愉悅的因子,讓他得到快意。
他就是要她嘗受到“被逼迫”的滋味,還有對強求不來的事情苛求的話,會有什麼不幸的後果。
他要讓她知道,有人肯娶她,不過是因為皇命難違,而不是因為那最可笑、最無聊的“愛情”。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答應讓榮豔留下來的原因之一,不是因為原諒榮豔那日的行為,亦不是喜愛她。他要利用榮豔打擊她、讓她知難而退。
若是她願意主動求去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人——他也依皇命娶了,若是這段婚姻由她結束的話,皇上無法疊於他和恭親王府。
他好以整暇地看著她,緊迫盯人的鷹眸沒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有錯愕、失落、空茫和怨懟,就是該死的沒有一絲可憐兮兮。
說真的,他真想動手撕下那張假面皮,看看她是否一如記憶中的醜陋。
“榮豔格格……”映晨喃語,是有絳蘿草的榮親王府裡的榮豔格格嗎?
他納她為側福晉了?
是了,她與他的初識相見,正是在榮親王府裡。他若不喜愛她,怎可能會往榮親王府裡去!
她記起那日的情景,他一定是上榮親王府裡找格格,結果卻遇上了她,也許是那日他喝醉了,誤把她錯認,而佔有了她,這才種下日後這一切的禍根。
儘管那日她不曾聞到酒味,但他的眼中飽含著情慾,這點,她是不會看錯的。而他,也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會卸下那冰冷的峻容,化為繞指柔,只為一個女人迷醉……
她明白了,若不是一道皇命,拆散了他和榮豔,他也不會如此怨她、恨她了。初時,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不屑於自己,現在,她終於明白,他的心有所屬才是真正的原因吶!
所以,他依皇命娶她,成全了她和阿瑪;卻也在新婚當日,納了側福晉,成全了他自己……
殊不知,在新婚第二天知道這樣的事實,這難堪、錯誤的局面,要她如何挽回、如何收拾?
不自覺地,她腳下一個踉蹌,退了數步。
“怎麼?不能接受!”他冷笑著,他十分滿意在她臉上看到的脆弱,他成功的打擊到她了!
真的快意!他告訴自己。
可心卻被一股莫名的東西狠狠地撞擊,微揪著。
“對不起……”她只能這麼說。
“你說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可能只有這樣一句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若是早知道,我一定會拒婚的。”
“現在說這些,未免太矯情了吧?”已由震驚中恢復,他正色道。
“總之,對不起。或許,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