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娃兒啊,要是我的徒兒也能說上這樣一個好媳婦……”太上老君羨慕的看著那精靈般歡快的身影,“倒是要在天庭裡好好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女仙還待字閨中的?金兒,銀兒,你們不是剛從天庭趕來嗎?再回去給玉帝陛下下帖子,問問他家閨女有沒有要嫁人的?”
“是。”一個抱著紫金葫蘆的黃衣童子和一個抱著白玉瓶子的白衣童子齊聲答應著,卻悄悄的委屈的撅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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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啊,父親,終究你還是屈從於龍族的威權了,你命人帶著追剿隊到處找我,從西海,到北海,從東海,到南海,再到地上,所有人都覺得我在逃跑,都覺得我不敢回到這個將我送進東海旱牢中的族群,但是……我回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挺拔的站在一塊珊瑚上,刀子壓在一個老翁的肩上。在那身影的身上,密佈著剛剛被法術擊中的潰爛,又或被武器劃破的傷痕,在他的背後,是橫七豎八躺倒在地上的屍體,碎的不成人形,血肉模糊。
“白鮫啊,當年,是我教錯了你……我覺得,你會為部族爭得榮譽,帶來輝煌,咳咳……”老翁胸口中了一刀,鮮血不停的嗆進肺裡,令他不停的咳嗽,吐血,“可是我錯了,你也錯了,你覺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咳咳,變成了什麼樣子……”
“父親,你告訴我,我們應該為了部族而戰,但是我們真的為部族而戰嗎?為了龍族的權威,鮫人拋頭顱灑熱血,就為了龍族的輝煌!”白鮫低下頭,眼睛中透出無盡的憤怒與瘋狂,“沒有自由!俯首帖耳!受盡欺壓!這樣的生活,就是鮫人的榮譽?!”
“也許吧……鮫人生活在龍的土地上,不該為龍族出一份力嗎?”老翁氣息開始微弱起來,頭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但是這土地為什麼不是鮫人的?難道不是鮫人自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嗎?這土地為何是龍族的?”白鮫低沉的質問著,雙目血紅。
“也許吧……但這是為了生存……”
“為了生存所以奴顏屈膝?!你是北海鮫人的族長!你從小教我的尊嚴何在?!”
“那麼你呢?為了你自己的尊嚴,殺盡了自己的族人……說說看,今天,你將刀子砍進自己的……父親的……肩背,手感如何……”老翁的聲音越發的細微了,細微的近乎在自言自語,幾乎不可聽聞。
“……與殺死母親時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老鬼,老鬼!”白鮫正說著,突然發覺刀前的老父不再回應自己了,他喊了兩聲,突然開始瘋狂的呼喊著,“你給我起來!我還沒有說完!你應該在我的刀前懺悔!說,你可曾為了出賣這一族的尊嚴而悔恨!我才是維護這部族尊嚴的人!”
“是嗎……那麼你維護的人呢?在哪?”一個細微的女聲,在角落裡嘲諷的發出來。
“……”白鮫沒有回答。
“那些你所說要維護的人,因為你種種的憤恨,被你殺光了……他們,全是你所說的叛徒……對吧?”少女的背後是一條狹長的傷痕,血已經快要流乾了,少女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澤,有的,僅僅是疑惑和質問。
“小妹……你說對了,你們,都背叛了祖先,你們,都該死……”白鮫的眼睛同樣徹底沒有了光澤,有的,卻是瘋狂與偏執。白鮫的手伸到了少女的脖子上,用力的掐了下去,然後,在少女的髮際間勾出了一個小小的飾物,“不僅僅是你們,還有繼續在為龍族賣命的走狗,既然你們不肯認同真理,那麼……”
謀算
站在蘆葦蕩邊,老者的身影極度的孤獨與蕭索,他曾經是站在世界頂峰的人之一,也許他並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卻一定是最奪目的——他有無數的精英弟子,掌控著三山五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