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聲驚醒,趕到綏州府庫率領守庫的唐軍做最後的抵抗。一番廝殺,他的屬下大半被殺死,自己也被數支長矛逼到了府庫門口。這時施羅疊打馬趕到,趙恭存伸開雙手護住大門,厲聲怒喝道:“這是大唐綏州府庫禁地,誰也不許闖入!”
施羅疊瞟了渾身血汙的趙恭存一眼:“你是什麼人呀,難道不怕死嗎?”
趙恭存昂然道:“大唐綏州司曹參軍趙恭存!”
施羅疊縱聲大笑:“原來是個看庫房的小吏,不過你也算有些膽氣,就衝這一點,只要你交出州庫的鑰匙,我可以饒你不死。”
趙恭存牢牢握住鑰匙,大聲說道:“你只管拿我這條命去,鑰匙絕不能給!”
施羅疊不耐煩的下令:“你們幾個過去,把鑰匙給我奪下來!”
幾個士兵將趙恭存從大門上拉下,去搶他的鑰匙,怎麼也搶不下來。施羅疊見狀,心中惱怒,唰的抽出刀來,一刀砍下趙恭存的手臂,趙恭存慘叫一聲跌倒在地,緊咬牙關,雙眼怒目圓睜地看著州庫大門。
一個突厥兵彎腰想從斷臂上摘下鑰匙,那支斷臂上的手卻緊緊握著,仍然取不下來,胡兵奮力一刀剁下,從殘手中揀起鑰匙,那鑰匙卻已被斬斷了。
施羅疊見狀怒斥道:“混賬東西!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那突厥兵嚇得一哆嗦,跪了下來,連聲告饒,施羅疊一腳將他踢了個跟頭,對一旁的兵卒發令道:“給我撞開大門!”
幾十個士兵抱起一截圓木使勁向大門撞去。木門發出沉重的聲音,終於,大門被撞開了。施羅疊走了進去,眼前的情景卻讓他驚呆了,一間大大的屋子裡空空如也,只在牆角放著一隻木箱。一個親隨劈開箱上的銅鎖,將手探了進去,裡面居然只有一貫銅錢。
施羅疊狠狠一腳踢在箱子上,走了出來,望著血泊中的趙恭存,帶著一臉不解之色說道:“你拼著一條胳膊不要,就為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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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恭存咬著牙沒有吭聲,劇烈的疼痛讓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神當中的怒火,很明白的告訴了施羅疊,他對突厥人的憤恨。
施羅疊原本想著要殺了趙恭存的,但想了想還是讓人暫時給他包紮傷口,準備帶回去讓頡利發落。
焚城的烈焰直衝向不盡的黑暗,把天空染成了血紅!很快,有人來報告,已經在刺史官署拿住了唐朝守將範興。
施羅疊興沖沖的向刺史官署馳去,他雖然今天剛到,但也聽說了,關於範興的一些事蹟,如今誘俘大唐援軍的計劃已經破產,能抓住範興,或許就是他們此次南下最大的收穫了,行到半路,突然對面擁出一隊驃騎兵,隊首一人用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狠狠盯了他一眼。
施羅疊一驚,停下馬來躬身道:“父汗,您已經到了!”
而此時頡利的臉上卻一點兒也看不到破城的喜悅。
一騎快馬拎著一枚首級飛馳而至:“報大汗,從涇州出來的十多萬唐軍已經縮了回去。我軍只撈著一個尾巴,斬殺唐軍一千人,不過卻砍下斷後的唐將獨孤彥雲的首級。”
說著將那枚首級往地上一扔,施羅疊上前看了一眼:“父汗,還真是獨孤彥雲,去歲兒臣南下幷州時可沒少吃這老匹夫的苦頭。”
執矢思力也在一旁道:“大汗,這可值得大大慶賀一番呀,這獨孤彥雲之父與唐朝的太上皇李淵可是姑表兄弟,他本人是隨李世民在玄武門起事的九將之一呀!”
頡利面色陰沉的道:“我佈下重重疑兵,親率主力千里繞道,從綏北河套僻靜小路涉河而過,在這山林中整整埋伏了十餘日,最後就只斬得一員唐將,和千餘兵卒,這還值得慶賀嗎?”
施羅疊知道這都是自己的過失,趕緊勸慰父親:“父汗,您也別太難過,或許是李世民氣數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