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能覺察小女子舞姿中的不足,想來是入過柳麗孃的香閨欣賞過她的舞姿,有著非同一般的交情。”
劉愈不言,但心知若是被司馬璇兒宣揚出去,說他跟柳麗娘交情匪淺還刻意放走了柳麗娘,那回頭關在秘密牢房中接受審訊的就可能是他自己。
“劉將軍當日在御宴上作詩為我父親洗冤,小女子銘記於心,不會將今日之事洩露半句。只是要提醒一下劉將軍,風塵中的女子,包括亍蘭,您最好不要去惹,這會給您帶來麻煩。”
司馬璇兒說完,平靜地施禮,轉身往歌舞教坊回去。劉愈望著那婀娜的背影,疑惑於司馬璇兒出來說這番話的用意,她就不怕言多必失遭來橫禍?既然她出言提醒,就是懷著一種善意,否則直接去官府舉報便可,舉報了也查無實證,柳麗娘幾次三番劫持他也是有目共睹的,說他們有過命交情實屬荒唐。
可偏偏荒唐的事卻真的發生在他和柳麗娘身上。
劉愈在呂楚兒等侍衛護送下回到家門口,有個人正在往門裡探望著,像是帶著禮物來拜會,劉愈跳下馬,那人也聞聲轉過身,是齊方。
“齊兄,什麼風將你吹來府上?請進。”
齊方明顯有些為難,支支吾吾不肯進門,要說這齊方是能文能武,既有讀書人的孤傲又有軍人的灑脫,不至於如此扭捏。在劉愈相問下,齊方才道:“劉將軍,其實……在下是來向令姐提親的。”
齊方也算有心人,公事忙不完,劉愈想不到他這麼快便準備了聘禮來下聘。齊方常年在軍中,為人正派,人至而立仍舊不娶,對當年的初戀情人念念不忘,令劉愈感動。
“齊兄,你向家姐提親,我是舉雙手贊成的。不過要提親你也該往定國侯府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這個當弟弟的,可做不得主。”
齊方面現難色道:“在下今日先是去過定國侯府,不過侯爺聽聞是在下提親,連門都不讓進,因而在下才……冒昧來訪。”
劉愈心說那老爺子也真是頭倔驢,為了他所謂的臉面,女兒的終身大事也絲毫不顧,自從劉珏回門之後,開始還是有媒婆來說親的,但聽說有個兒子,那些來說親的一律都不再有下文,最近這一年來更是再無媒婆登門,眼看小外甥曹湛日漸長大,劉珏也漸漸人老珠黃,再嫁不出去就可能要守一輩子寡。偏偏老爺子兒女多,絲毫不上心。
“走,齊兄,與我再同去一次定國侯府,我去幫你說。”
劉愈可不想讓這一段情飲恨收場,與齊方當下便要往家裡走一趟。正巧此時徐軒築和徐菜花點兵回來,知道劉愈要去給姐姐說媒,徐軒築也要同往。徐菜花更是嚷嚷著不能錯過。
有了女兒軍主帥和副帥撐場面,這說親的隊伍也算豪華,三個將軍給一個都尉說親,臉面也算給足了。老爺子劉兆再不願,也只能讓他們進門,不過臉色上劉兆卻是陰沉沒一副好的,若不是徐軒築和徐菜花在場,他當下就要將兒子訓斥一通。
“父親大人,女兒是您的女兒,可姐姐也是為兒的姐姐,您不擔心女兒一輩子孤苦,可為兒卻擔心將來姐姐嫁不出去,請您放下成見,接受齊都尉的聘禮。”
劉愈說的話還算客氣,但也明顯有子教父為之嫌,劉兆一拍桌子怒道:“你何時學會說話一套一套的?別人娶我劉家的女兒可以,偏偏姓齊的……他就沒門!告訴那姓齊的小子,趁早死了這心!”
劉愈望了站在大門口望眼欲穿的齊方一眼,心知劉兆正為皇帝將他賦閒以及幾個兒子被貶級留職的事耿耿於懷,鬱結在心脾氣就更加火爆,本來此時並非是提親的好時候,但趕早不如趕巧,劉愈恰恰也是個倔脾氣,他還就不信邪。
“您這是明擺著要置女兒的終身於不顧?”劉愈憋著一口氣道。
劉兆瞪他一眼道:“你這可是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