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刺的玫瑰。
“十二少好像忘了,這是奴家的房間,奴家在自己的房間裡,不這麼睡,怎麼睡?”柳麗娘似乎很不滿意劉愈來打攪了她的清夢。白了劉愈一眼,臉上卻又好像多了幾分淡雅的笑容。走到桌前。為劉愈倒了一杯茶,用手背貼在茶壺上一摸才想起來茶是涼的。
劉愈沒有要喝茶的意思,他來此也不是為了跟柳麗娘閒話家常。而柳麗娘也早就猜到他來的目的,微笑道:“看起來十二少很迫切要知道一些事。”
劉愈開門見山道:“那些人是何來頭,到長安城的目的是為何?麗娘不會再隱瞞了吧?”
柳麗娘巧步生蓮走到床邊,劉愈也跟著進去,柳麗娘很輕鬆地在收拾自己的床褥,道:“奴家說不知,十二少是不是不相信呢?”
“要是在下答應你師傅無定師太放人呢?”
柳麗娘將床褥收拾好,無奈聳聳肩道:“奴家的確不知,十二少其實是問錯人了。”
劉愈真是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掐死,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打不過柳麗娘,但被一個女人這麼戲弄,劉愈心中的怒氣已盛。這個女人好像吃定了他,料定了他拿她沒辦法。
“如果你不肯說實話,那今天長安城中發生的所有亂事,我都會記在你柳麗孃的頭上。如果城中有人死傷而發生混亂,那我就把逆王的女兒給殺了,到時可別說在下不顧念你我以往的交情。”
劉愈惡狠狠的說完,柳麗孃的臉色終於不再輕鬆自在,反而多了幾分怨懟。
“十二少,你真令奴家很失望,奴家還以為你是個翩翩公子,不會用一些陰謀手段呢。”
劉愈氣結,這柳麗娘真是諷刺人不帶髒字,說的反而好像很恭維的模樣。他劉愈在朝廷打滾,如果是個“翩翩公子”,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柳麗娘嘆口氣續道:“其實你就沒想過,你所慮的那個人後來去了哪裡,跟什麼人勾結在一起?”
劉愈知道她說的人就是蘇哲。
“你?還有你師傅無定?”劉愈試探問。
“師傅乃是世外之人,怎會跟那個人有勾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十二少,別忘了當初奴家救了你多少次,連你那個好徒弟的江山奴家都不屑於去奪,更何況你那位寶貝公主的了。你真當家師與你家前來長安城是拆你臺的?”
劉愈聽這話好像是酸溜溜的,不過以柳麗娘應付男人的手段,她想說出什麼語氣也不奇怪。
“十二少,不妨這樣,如果你答應與奴家合作,奴家倒願意幫幫你。”
劉愈問道:“怎麼合作?”
“奴家有些事情,需要人幫忙,如果十二少顧念以往的交情,幫幫奴家的話,奴家倒願意幫你一些忙呢!”
柳麗娘說著身體靠過來,劉愈突然覺得這情景很像當初他在秘巷裡初見柳麗娘時的場景,柳麗娘也這麼嫵媚動人,說話就好像隨時願意自薦枕蓆。現在兩個人認識久了,劉愈知道她根本不是這種人,好像沒什麼男人能近的了她的身。
劉愈還是馬上讓開了幾步,柳麗娘瞥了稍顯尷尬的劉愈一眼,臉上似乎有得意之色。
“十二少還是這麼不解風情哩。”
柳麗娘用吳儂軟語說的一句話,令劉愈明白她是在以捉弄他為開心。
“什麼事,說。”劉愈用兇惡的眼神瞪著柳麗娘道。
“對於十二少來說不難,麗娘有幾個仇家,十二少幫忙殺了就是。”
劉愈皺眉間,柳麗娘從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一份名單,上面列著幾個名字,劉愈乍一看便覺得熟悉,都是大順朝在南方派駐的將領,因為南方將領有軍閥的性質,劉愈在蘇彥登基之後也無暇伸手去管。而這些土閥,也要負責嶺南的安穩,說白了都是些無法無天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