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忠濤心裡也罵了一聲,這個小狐狸,我不談這些,大老遠的過來見你幹什麼。還真當我老了沒事幹?
這時服務員已經把菜端了上來,楊洛親自開啟酒瓶,把範忠濤面前的酒杯倒滿,然後給自己倒上。
“來,範老,讓我這個做晚輩的敬您一杯。”
範忠濤跟楊洛碰了下杯,然後沾了一下嘴唇,而楊洛也沒有喝多少。
範忠濤放下酒杯:“賢侄啊,弘毅那些小子在大化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在這這裡給你陪不是了。”
這要是換一個人,以範忠濤的地位再加上長輩的身份,向一個晚輩賠不是,即使不受寵若驚到一笑泯恩仇,也會說一些客氣話。這樣範忠濤就會借坡下驢,掌握住主動權,把話題說開。可楊洛只是打了個哈哈,再一次舉起酒杯。
“來來來,範老,我在敬您。”
範忠濤哪有心情喝酒,可楊洛太狡猾了,只要他一提起範弘毅,楊洛就會把話題岔開。這讓他很無奈,一直被楊洛牽著鼻子走。
“賢侄啊,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代替弘毅那幾個不成器的小子,向你道個歉。這次他們做得確實太過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們。保證以後他們會好好的做生意,不會亂來了。”他不得不把話題挑明,要是再這樣繞下去,估計到晚上,也不會有結果。
楊洛不說話了,只是轉動著面前的酒杯,好像酒杯裡有寶貝,看著很仔細。
範忠濤接著說道:“我已經通知他們回來,親自向你道歉。”
楊洛突然抬起頭,看著範忠濤,臉上沒有了笑容,冰冷的說道:“這場遊戲你們想玩兒就玩兒,不想玩兒就不玩兒,把我楊洛當成了什麼?把我當成了耗子?你們心情好了,就把爪子伸出來扒拉兩下,心情不好了,就把爪子收回去。”
說到這,楊洛冷哼一聲:“我楊洛是個堅持原則的人,但絕對不會被原則束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旦人犯我,我必除之。沒規矩不成方圓,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楊洛心裡冷笑一聲,你這個老東西,也太小看我楊洛了。就這樣紅口白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道個歉就完了?這樣沒有誠意,我楊洛跟你談個屁呀。
範忠濤臉色也有些變了,他沒想到,自己親自過來,楊洛居然不給他面子。而他現在才明白,還是太高估自己的麵皮了,以為他這個做長輩的,向一個晚輩道歉,是給足了面子。可最後面子是給了,但楊洛卻隨手丟到了地上,根本就不在乎。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他對楊洛瞭解的不夠深。不要說是他,就是上面那兩位也不是一直順著楊洛這頭毛驢,要是真的把楊洛弄炸了毛,誰也治不住。
范仲淹想了想,最後一咬牙:“說吧,提出你的條件。”
楊洛頓時滿臉堆笑:“哎呀呀,範老,您真是太客氣了。但是長者賜,我這個做晚輩的怎敢不接著?”說完舉起酒杯,“我敬您一杯。”然後仰頭把杯中酒喝光。
“既然您老人家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聽說你們跟美國的紐蒙特礦業公司和俄羅斯的科斯托木薩鐵礦公司聯合在俄羅斯遠東開發一個鐵礦,而且已經投入了資金,準備進行開採?”
範忠濤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他做夢都想不到,楊洛會打那個鐵礦的主意。要知道,為了這個鐵礦,他可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經過兩年的談判,才用六億八千萬美金,拿下來了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雖然投入這麼巨大的資金才拿到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但是那個鐵礦就是個下金蛋的雞,將來的利潤,會是幾倍甚至是十幾倍。可以說,他家族企業以後發展重心,就是那個鐵礦。
現在楊洛獅子大張嘴,想要那個鐵礦的股份,渾身的肉都疼。可要是不給,範弘毅他們在大化,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