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姐兒……”
想起那個大膽的女人聶祁宏冷哼一聲,待要說話,便聽到小順子在外面揚聲道:
“王爺。靜忠王爺求見!”
聶祁宏冷冷一笑:
“他還敢來!”
說著起身便要往外走,卻又被桐雪扯住了衣袖。他回頭看她,卻只見她揚聲把小順子叫了進來又細細的問:
“他可是一個人來?”
小順子仔細思索了一下,回道:
“奴才聽門子說,靜忠王爺的馬車裡頭似乎還有人。”
桐雪點了點頭,只吩咐小順子把人請到正廳去,然後對聶祁宏說:
“王爺,此事萬不可急躁。”
聶祁宏不耐煩的瞅了她一眼。桐雪也不害怕,只低頭道:
“這關係到女兒家的名節,若是能夠大事化小自是好的。”
聶祁宏冷哼一聲:
“她還知道名節?!一個女兒家給人下那種藥她還要名節!”
桐雪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來,用藥終究還是不光彩,她算計易敏之也不過把人給打暈了,打算到時候引了別人過去,讓人看見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就達到目的了,這年月,女子名節比山重,不說別的。就算當初王妃要見親哥哥,也是周圍要丫鬟婆子守一堆的,若是相處的時間長了,也會有人閒話。更何況那孤男寡女了?
“那是靜忠王。”桐雪柔聲提醒,“好歹,要給人留個面子。”
他們雖是皇親國戚,可是靜字四王可是忠良之後,爵位是要世世代代的傳下去的,除了造反意外,什麼欺君之罪全部可免的。如今這靜字四王已經傳了不知幾代了,這竟是一代不如一代。
也就靜安王當年在朝堂上有些建樹,可如今人老了,跟他一輩兒的幾個王爺早早的入了土,如今這靜安世子又是個性子綿軟的,是以靜安王遲遲不把位子讓出來就是不放心啊。
這四個王爺經過幾代的經營,在莫說在朝堂上頭就連軍中也是根系眾多,當今皇上都不得不防了,更別說他端王爺了。
聶祁宏起的在屋子裡繞了兩個圈,咬牙切齒的說:
“終有一天廢了他們!”
桐雪連忙低呼一聲,掀了簾子往外看,見院子裡靜悄悄沒有一個人方才放心的拍拍胸口白了聶祁宏一眼:
“王爺慎言。”
聶祁宏冷哼一聲揹著手邁出了房門。
易敏之這邊洗著澡還有些不大放心,生怕這府裡傳出什麼不好的訊息出來,那天桐雪過來擺明著就是看自己不順眼,生怕自己搶了聶祁宏似的。想起那張讓人討厭的冰塊臉,易敏之撇了撇嘴巴,切,誰稀罕。
思來想去,她還是叫了寒汐去前院打探訊息,不多時,寒汐面色怪異的匆匆回來了一時看著易敏之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易敏之不禁納悶的問。這後院的丫頭小姐們不經傳召是不得出二門的,是以寒汐定是從二門那邊打探的訊息,這話經過兩個人的口就會偏了原本的意思,更何況府裡上下那麼多人,這打探回來的訊息還要抽絲剝繭。這會兒寒汐露出這種神色,莫不是有什麼變故?
寒汐張了張口,又不放心的轉身去門外看了看,見沒人在這裡方才掩了外屋的門,回來低聲道:
“靜忠王爺來了。”
“哦?”易敏之不動聲色的問:“可是聽到什麼訊息?”
寒汐點頭道:“二門的婆子雖然是新換的,可是與我娘一向交好,她這訊息是直接從前院傳來的,沒有經過第三人的口。”她也知道口口相傳必有個人的臆測,所以打探訊息時是問清楚了的:“正房那邊伺候的小廝是二門看門婆子的外甥,他親耳聽到的,說靜忠王爺要把嫡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