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被提名的人物都是面面相覷,洪奇峰眼中卻有了一絲不滿,因為他的名字被最後提及,顯然分量不如前面兩個。
“不過打點歸打點,有得到就需有付出,請幾位老朋友前來,只是為了監督一件事情。洪家自祖輩到我以來,出身朋友都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但我也累了,洪家也累了,所以自我以後,洪家中人嚴禁和沈門中人交往,違者以放棄財產論處……”
眾人都是一愣,張子良又把洪爺的產業大致清算唸了一遍,這才說道:“高老弟不算洪家中人,從我遺產中撥取五十萬人民幣供高丹讀書所用。此遺囑以一年為期,一年後若洪家中人遵我遺囑,財產張律師另有遺囑,會再另行分配。”
讀完了遺囑,張子良終於露出點笑容,望向眾人:“洪亮先生的遺囑,大家都明白了沒有?”
春星石,紀紅霞,厲隨風等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竟然聽到這麼份遺囑。陳天龍卻是微微閉上眼睛,嘴角一絲難以琢磨的笑。
洪亮的意思很簡單,和沈門合作的人,放棄財產,不和沈門合作的人,可以得到遺產,一年為限。他雖然過世,可是這招用意很明顯,洪家不會再和沈門有任何瓜葛。
春星石扭頭望到陳天龍的笑意,突然心中一動,暗想這個洪亮果然老奸巨猾,臨死了也不忘記算計一下。
他這招看起來洪家雖然置身事外,可是他只是說不和沈門打交道,葉楓如果不再是沈門的人,俞少卿他們和葉楓聯手,卻又不受到這個限制。春星石心中嘆息,這個洪亮看起來置身事外,卻顯然留有餘地的幫助葉楓。
春星石在這裡當然也留意別家的動靜,他也知道,葉楓最近和俞少卿他們走的很近。
“曹先生,俞先生,還有洪先生,你們明白沒有?”張子良盡人事的問。
曹子華和俞少卿對望一眼,都是點頭:“明白。”
“我不明白。”洪奇峰突然大聲道。
雖然知道洪奇峰絕對不會好相與,可是見到他發話,眾人還是愣了下。
“洪先生,你不明白什麼?”張子良有些疑惑。
“我懷疑這份遺囑有問題。”洪奇峰沉聲道。
張子良多少有些不高興:“洪先生,剛才封條上有洪亮先生的親筆簽名,在場人都已經檢驗無誤,我才開啟的檔案。”
“我不是懷疑你。”洪奇峰搖頭:“我只是懷疑洪爺立下這份遺囑的時候,已經身不由己。”
眾人都是一驚,陳天龍卻是索性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的叩動椅子的扶手,看起來高深莫測。
陳天龍來到這裡後,其實很少說話,洪奇峰不知道白家派他來做什麼,但他現在已經是射出去的箭,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奇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曹子華皺了下眉頭:“我想有些話,可以等到客人走了再說。”
曹子華成熟穩重,顯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俞少卿卻是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我只想在客人都在的時候說。”洪奇峰冷笑:“我只怕客人一走,我就會和洪爺一樣,死了,都不知道被誰害死!”
他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就算春星石都有些悚然動容,陳天龍微微皺眉,雙手也是青筋暴起。
“你說什麼?”曹子華一把抓住了洪奇峰的衣領:“洪爺不是病死的嗎?”
“當然很多人希望他是病死,他看起來也的確像病死的樣子。”洪奇峰目光不經意的望向了俞少卿:“可是若非我多了個心眼,執意追究醫院的醫療事故,我還不知道,有人在洪爺每天注射的藥劑中兌了一種極強的心脈勃起藥劑。這種藥劑的計量絕對不能過大,不然以洪爺的體質,無法承受。”
“你怎麼知道?”春星石皺眉:“你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