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春星石很有些吃驚,直接問道。
“我想洪爺臨終前想必也看穿了某人的用心,卻被某人成天貼身保護,無法向外界求救,這才立下了這麼份遺囑。”洪奇峰說著某人的時候,一直望著俞少卿,指的是誰不言而喻,就算是曹子華都聽的入神,忍不住望了俞少卿一眼。
誰都知道,最後洪爺去世幾天內,一直都是俞少卿,杜橋和項濤幾個人在身邊。
俞少卿目光閃爍,卻是保持沉默,很顯然,這個時候的他莫名其妙的捲入漩渦,保持沉默是理智的方法,但是別人會讓他保持多久?
“張律師,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洪爺立下遺囑的時候,神智是否清醒?”洪奇峰突然道。
張子良毫不猶豫道:“當然。”
“那他立下遺囑的時候,除了你,又有誰在洪爺的身邊。”洪奇峰又問。
“其實立遺囑的時候,只要當事人一人即可,不需要太多的人在身邊。”張子良猶豫下,看了一眼俞少卿:“當初洪爺在病床上立下遺囑,這位俞先生在他身邊。”
“好的,我明白了。”洪奇峰如同化身成為律師一樣,氣勢磅礴:“現在我想俞先生是不是需要給我們解釋一下?”
他口氣突然轉換,由少卿轉為了俞先生,十分的疏遠。曹子華也聽出了他的疑問和詰責,臉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很顯然,洪奇峰現在已經公開懷疑俞少卿控制了洪爺,而且殺死了洪爺。
“解釋什麼?”俞少卿舒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卻沒有別人想像中的衝動。
這下就算陳天龍都是忍不住的看了俞少卿一眼,暗自點頭,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白痴,也不是沒有聽懂洪奇峰的意思,但他還能保持如此的冷靜,那實在是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人要是受到了冤枉詰責,第一反應當然是辯白,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辯解向來分量輕了很多,更容易被人攻擊,不白之冤和跳到黃河都洗不清很多時候就是講的這種情況。
“俞先生為人很聰明。”洪奇峰加重聰明兩個字,暗示著什麼:“其實洪爺向來反對我們和沈門的人接觸,這點眾人皆知。可是有些人卻是不滿,最近頻頻和沈門的人走的很近,據我所知,俞先生最近和葉楓走的很近?”
俞少卿保持沉默。
陳天龍卻是目光閃動:“葉楓是誰?沈門的那個葉楓?”
要是別人詢問這個問題,洪奇峰會直接無視,可是陳天龍出聲後,洪奇峰只有畢恭畢敬,心中嘀咕,心想葉楓難道有很多。不過轉念一想,葉楓這兩個字的確是再尋常不過,國內沒有幾十萬,最少也有幾萬叫這個名字。
“陳當家說的不錯,葉楓的確就是沈門的代表人。”
陳天龍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骨子裡面表現出來的一樣,哼了一聲:“原來就是那個紈絝子弟!”
“不錯。”洪奇峰連連點頭。
陳天龍緩緩點頭,再不多話,可是這一問一答之間,已經給眾人一個答案,俞少卿的確和沈門的人走的很近。
在場的除了五家代表,其餘的人都是洪家的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鄙夷的目光都已經望向俞少卿,只差沒有口水噴上去。
“洪爺嚴禁我們和沈門的人接觸,可是這時候有人公然違抗,他顯然知道洪爺已經老邁,以為完全控制住了洪爺,進而掌控洪家。沒有想到洪爺為了洪家著想,這才立下了這麼個規定。”洪奇峰臉上露出一絲悲痛:“我想這是洪爺臨終前,受制於人,能為我們洪家做到的極限。某些人沒有想到洪爺會立下這個規矩,大出意外,雖然看起來他得到的也不少,但是最終第二份遺囑他也顯然沒有看到,或許看到了,對他分配不公,這才讓他惱羞成怒,下黑手暗算了洪爺,並且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