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環境突然有了聲音,我們一下子緊張起來了,豎著耳朵尋找聲音的來源。 張喜順愣了兩秒鐘,瘋了一般往回跑。 此時來不及思考,張喜順比較惜命,面對未知的危險,跟著他跑肯定有活路。 跑了十幾步,張喜順停住了,我沒剎住車,撞在了張喜順的身上,張喜順如鐵架子般堅硬。 “停下幹什麼,跑呀。” 下一秒,我也看清楚了,前面有一個褐色的身影。 是蛇,是蟒蛇,土灰色的蟒蛇,直徑得有七八十公分,蛇頭比水桶都大,雞蛋大小的眼睛滿是慘白。 再往下看,我頓時頭皮發麻,蟒蛇炸鱗了。 巴掌大的鱗片幾乎和身體垂直,隨著蟒蛇身體的蠕動,鱗片咔噠咔噠發出瘮人的聲響。 張喜順大吼:“往回跑啊。” 說罷,張喜順像只猴子一樣竄了出去,我剛想跑,王把頭一把拉住我,我驚恐道看向他,王把頭冷聲吼道:“都別動,別慌,噴槍在誰包裡?” 四驢子磕巴道:“在,在我這呢。” “拿出來。” 蟒蛇緩慢移動,四驢子哆哆嗦嗦放下揹包,拿出一個小型煤氣罐和燒豬毛的噴槍。 王把頭表現得十分鎮定,他點燃了噴槍,將火苗調到最大。 “你們不要慌,跑散了誰也活不了。” “把頭,要不咱們去大溶洞呢?” “不行,小地方聚熱。” 說罷,王把頭左手拎著煤氣罐,右手拎著噴槍緩慢走向蟒蛇,沒想到蟒蛇蜷縮著身體開始往後退。 我緊張的汗水沿著下顎吧嗒吧嗒往下掉,蟒蛇後退了幾米,弓起了腦袋。 王把頭道:“這畜生害怕了,準備刀。” 我抽出了砍刀,可我不敢去砍呀,蟒蛇的身體比我還粗,就算我有想砍的心,也沒有邁開步子的膽量。 要是被蟒蛇咬一口,我腦袋都得被啃掉了。 “許多,跟著我,我用火嚇唬它,等它掉頭回跑的時候,你上去砍,儘可能多砍。” 我咬牙道:“行。” 講真,我現在腦海裡想的只有三叔筆下的濁九陰。 我和王把頭寸步前行,蟒蛇退退停停,半米長的蛇信子來回吞吐,空氣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腥味。 “你們幾個做好跑的準備,別亂跑。” 我倆步步逼近,蟒蛇搖晃著腦袋往後退,感覺蟒蛇在猶豫。 王把頭深吸一口氣,咬牙道:“衝一下,跟進了。” “哎。” 王把頭嗖的一聲往前跑了幾步,他的腳步很重,像是故意跺腳,衝出去七八米,王把頭停住了。 我他媽人也實惠,沒想到王把頭會停下來,想剎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險些和蟒蛇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時,蟒蛇也慌了,猛地轉頭往後跑,王把頭大吼道:“砍他,砍呀。” 我掄起砍刀,鉚足力氣砍,蟒蛇的鱗片堅硬如鐵,一刀下去,只在鱗片上留下一道縫隙,還把砍刀給夾住了,蟒蛇突然加速,砍刀直接脫手。 我又急忙地去抓砍刀,蛇鱗咔噠咔噠抽搐,我密集恐懼症都發作了,追了兩步,抓起刀柄,也不管哪是哪了,掄著砍刀胡亂砍。 花木蘭也追了上來,那娘們真狠,反握匕首往蟒蛇身上刺,熱血噴了我一臉。 蟒蛇的身體快速前行,可能是因為吃痛,蟒蛇猛地回頭,大腦袋和古代攻城時的木樁似的,嗖地一下砸向我們。 花木蘭反應快,猛地往後拉我,我倆連滾帶爬往回跑,王把頭握著噴槍來回晃。 蟒蛇猶豫幾秒,謹慎地往回退。 我驚恐道:“把把把把頭啊,接下來怎麼辦呀?” 王把頭緩慢放下煤氣罐,我正懵圈呢,王把頭掄圓了胳膊,扇了我一個大嘴巴子道:“他媽的,冷靜冷靜,你他媽慌個雞毛。” 我嚥了一下口水,只見蟒蛇緩慢地往洞穴深處爬去,那是我們出去的必經之路。 王把頭厲聲讓我們不要慌,可這種環境下,誰能不慌?張喜順嚇得都翻白眼了,我腿肚子也開始轉筋。 五六分鐘後,蟒蛇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時,我還是一臉懵逼,臉上的蛇血開始乾涸,面板更是緊繃感。 “你倆洗洗臉。” 四驢子倒水,我和花木蘭胡亂地洗了一把臉,精神沒冷靜下來,人卻覺得冷。 張喜順都驚呆了,對著黑暗磕頭,各種祈求,又是神龍,又是蛇仙,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