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佝僂身體尋找東西,那樣子和東北老林子裡的熊瞎子沒什麼區別。 嬌嬌道:“九門的人,邪性。” “找啥呢?”我問。 “不知道,九門中人天神地鬼都有,鬼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說話間一群駱駝朝著我們跑來,得有五六頭。 “哪來的駱駝呢?”嬌嬌問。 “看樣子是野駱駝,沒有韁繩。” “不對呀,野駱駝應該躲著人,為啥往人群跑?” 四驢子咬牙道:“生靈攔路,必有緣故。” 我回懟道:“少扯犢子,也許就是路過。” 嬌嬌:“這地方邪性,都精神點。” 駱駝又向前跑了一段,在距離我們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晃動著腦袋打量著我們。 二爺對駱駝的出現並不意外,也不好奇,自顧自地尋找東西。 四驢子低聲道:“這老逼登到底想幹什麼?” “好美。”嬌嬌像是中邪了一樣,盯著駱駝來了這麼一句。 大漠、黃昏、駱駝,確實很美,加上遠處的崑崙山,我覺得心靈都被洗滌了。 四驢子道:“大傻狗,你平時不愛整兩句嘛,來,賦詩一首。” 嬌嬌崇拜地看著我。 我清了清嗓子道:“來首現代詩。” 這句話吊起了他倆的胃口。 我故意走了兩步,然後深呼吸道:“如果說這片沙漠全都是金黃的,不是完全正確,在死寂的金黃中,還有星星點點的白,這些,都是精靈,沙漠中的精靈,你看那駱駝,高聳挺拔的雙峰,雪白的脖子……” 四驢子打斷我道:“高聳挺拔的雙峰?雪白的脖子?” 說完,四驢子還盯著嬌嬌的胸口看,然後默默地點頭。 嬌嬌有了一種被目奸的感覺,立馬裹緊了風衣,罵道:“臭流氓。” 四驢子不願意了,他道:“狗狗說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倆都是。” 我心裡這個冤啊,那駝峰不高聳?不挺拔?脖子不雪白? 也是,嬌嬌完全符合這種特徵。 有那麼一瞬間,我許某人有了新思路,萬一盜墓不成,我就去寫小黃文,兩千字的篇幅,一千五百字的“嗯嗯啊啊、嗯~啊,啊(尖叫音),不要了……”,那玩意多好寫。 這也不怪我,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有了嬌嬌這個娘們,卻讓我們提不起任何力氣。 為啥? 因為這娘們捂得嚴嚴實實,露肉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脖子,一個是腳脖子。 嬌嬌怒道:“臭男人。” 我和四驢子笑著回應,默默接受,又胡扯了好一會,二爺的機器響起了蜂鳴聲。 不知道為什麼,駱駝聽到這個聲音異常興奮,或者說恐懼,他們在原地來回轉圈踱步。 我們跑向二爺,二爺挺起腰,挺起腰,他也是個羅鍋。 二爺道:“東西就在下面,你們有膽量下去嗎?” “不是,二爺,下面是啥東西呀?” “啥東西?下去不就知道了?” 我和四驢子互相看了一眼,去車上取來了工具,在二爺指定的位置開始挖。 挖了大概一米多深,下面出現了堅硬的觸感。 我忐忑地撥開表層黃沙,眼前出現了一個鐵片子。 “二爺,啥東西?” “你倆上來。” 二爺拎著羊角錘進入坑洞,叮叮噹噹敲了幾分鐘,然後傳來了一股異香。 低頭看去,二爺把鐵片子掀起來了,這時我看清楚了此處的全貌。 同時,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東西,導彈的發射井? “二爺,這是個啥東西?” “勘探隊廢棄的基地,怎麼樣,敢進去嗎?” “敢。”我回答的毫不猶豫。 二爺輕哼一聲,滿臉不屑,他道:“你看看那群駱駝。” 回頭望去,那群駱駝全都躺在了地上,嘴角全都是白沫,不知道是反芻還是中毒。 我立馬捂住了口鼻道:“這香味有毒。” 二爺笑了,他道:“有毒,所有動物都會被毒死,不光是駱駝,這味道還能吸引別的動物過來送死。” “那……”我後退了幾步。 二爺左側嘴角上揚道:“哼,對人沒事,我們試過了。” “為啥?” “玄學。” 二爺詭異的表情讓我脊背發涼。 嬌嬌打岔道:“天馬上就黑了,咱們休整一晚,明天再進去吧。” 二爺又是邪魅一笑,他道:“怎麼,怕了?怕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