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把頭轉了一圈道:“不錯呀,是個肥墓。” 我嘟囔道:“沒青銅器,賣不上價呀。” 王把頭瞪了我一眼,冷聲道:“誰告訴你的,一共二十七個洞窟,一個洞窟裡面的玉器最少二百萬,你算算,這是多少錢了,半個億了。” 我們點頭沒有說話。 王把頭繼續道:“咋地,受不了心理落差呀,半個億不少了,在盜墓界都是天花板的存在,誰也不能來一個墓就上億。” 花木蘭道:“我覺得這像個祭壇。” “管他是啥呢,咱們是盜墓的,你們說的尸解仙和盜墓沒關係,咱們只拿值錢的東西,像這種沒有銘文的古董,不用計較墓葬是誰,也不用考慮是否青史留名。” 我看向花木蘭,花木蘭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四驢子道:“把頭,圓臺上面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王把頭盯著圓臺看了一分鐘,嘶聲道:“我也沒見過,走,上去看看。” 爬上圓臺,圓柱體給人一種壓迫感,青石上面雕刻的圖案都是呲牙的厲鬼,表情痛苦且詭異。 繞著圓柱體轉了幾圈,我確定這是個棺材,圓柱形的立棺,因為上面有蓋板。 我和四驢子在下面馱著,讓趙悟空爬上石棺頂。 “怎麼樣?”王把頭問。 趙悟空磕巴道:“不,不對勁,蓋板的圖案和咱們在石亭裡發現的圖案一樣,一模一樣。” 說完,趙悟空站起身,看著四周,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 趙悟空轉了兩圈道:“那些石窟就是按照這個圖形分佈的。” 祭祀? 難不成周圍那些白骨都是用來祭祀的? 不對呀,祭祀的都是奴隸,怎麼會給奴隸的身上覆蓋玉器呢? 突然,趙悟空大叫一聲道:“垛爺呢?” 我們環顧四周,張喜順竟然不見了。 王把頭憤怒道:“許多,你去追。” 媽的,剛才的注意力都在古墓上,誰也沒注意張喜順。 花木蘭說和我一起去追,我倆一路小跑進入隧道。 我們進入古墓也就二十分鐘,以張喜順的腳力,最多能跑兩公里,只要我和花木蘭一路跑,肯定能追上張喜順。 花木蘭這娘們體力真好,腿也長,跑了一公里後,我明顯跟不上了,花木蘭也沒有要慢下來的意思,最後沒辦法,我硬拉著花木蘭減速。 “狗哥,快點跑,咱們越慢,張喜順跑得越遠。” “跟,跟不上了。” “我去追吧,你快點走。” 我沒鬆手,張喜順年老也是個爺們,花木蘭和他打照面,不一定能打過張喜順。 花木蘭大口喘氣道:“放開我呀。” “妹子,咱快走吧,跑我是跑不動了。” 我和花木蘭快走了不到一公里,前面出現了燈光。 燈光回頭照了一下,然後加快了晃動。 我倆來了個百米衝刺,按住了氣喘吁吁的張喜順。 花木蘭二話不說,直接扇了兩個大耳瓜子。 張喜順上氣不接下氣道:“地,地母,咱們趕緊跑吧,晚了都得死。” “誰是地母?” “我,我聽我爺爺說過,秦嶺裡面有地母宮,千萬不能砸開石柱呀,地母出來,咱們都得死。” “啪。”花木蘭甩了張喜順一巴掌,看得我臉都有些疼。 花木蘭道:“不管是啥,跟著我們,保你兒女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挖不得呀,可是地母。” 花木蘭還要打,我攔住道:“讓他說完。” 張喜順大口喘了幾口氣,驚恐道:“地母娘娘出來,秦嶺地動山搖,千萬不要碰啊,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你們放過我吧。” 我想了一下,地母娘娘是道家的,和褒國差了幾百年了,張喜順十有八九是在扯犢子。 於是,我也生氣了,一言不發拉著張喜順山洞走。 張喜順斷斷續續說了他聽來的傳說。 在清末的時候,秦嶺地區天災人禍不斷,大獸下山害人,人間常有瘟疫,反正就是民不聊生。 話說有一天,山上突然下來兩個人,一叔一侄,二人自稱是雲遊的道士,能驅魔降妖,能逆天改命,可以幫村民驅邪避禍。 當時百姓生活困難,說民不聊生也不為過,村民把這兩個道士當成神仙下凡,對道士的吩咐也是百依百順。 道士說村民不斷地開荒,傷了地母的筋骨,所以才天災人禍不斷,只要村民都上山,不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