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整個幾乎是貼在門上的百香,開口打破了沉寂:“本大爺想起來了,上個禮拜關東大會的時候……”
“非常抱歉會長大人!我失去了那段記憶……”百香聽到從跡部景吾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心臟一下子幾乎停跳,也顧不上是害怕還是不害怕,脫口而出就是一段推脫。但是說著說著,聲音又小了下去。
跡部景吾微微挑眉,他難得會被人打斷說話,不由得起了戲謔之心:“你是在希望本大爺勉為其難重複一下當時的情境,幫助你恢復,啊恩?”
“……不用麻煩了……”百香突然覺得吐字有些困難,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跡部大爺勾起嘴角,繼續調戲道:“不必和本大爺客氣。”
百香:“……”
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淪為背景牆的高橋司機先生,在前座默默聽得一臉血。
總之,不管百香有沒有恢復記憶,以什麼方式恢復記憶,以及非要在七月份的正午騎腳踏車狂追跡部大爺的汽車的熱血少年們有沒有中暑,目的地是已經到了。
……感謝東京的交通比較堵,車沒有開得很快吧。
目送跡部景吾領著藤野百香走進某看上去似乎頗為高檔的酒店,青學的網球部部員們把不知打哪兒搶來的幾輛腳踏車或雙人腳踏車停靠在一邊,面面相覷。
扶著牆喘了很久的氣,抹了好幾把汗,過了好一會兒幾人才稍微緩了下來。
大石問道:“……那麼,接下來怎麼辦?”
“嗯,這個地方看樣子不是一班人能夠進去的呢。”乾貞治扶了一下眼鏡,望著眼前好像有幾十層的大樓下了結論。
越前龍馬四處打量了一下,指了指街上正在一位穿著很是富態,正在向那個餐廳走去的夫人。
眾人不解地看著他。
越前龍馬用手做了個喇叭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嘀咕了幾句。
青學眾會意,紛紛露出奸猾(?)的微笑。
另外一邊,跡部景吾已經將選單放到了百香面前。
周圍有像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的人,少見多怪地四處打量,這樣自然是引來了其他客人嘲笑的目光。
百香離開家以後沒有買過衣服,身上的裙子還是當初藤野家提供的,是有名氣的牌子。她從小訓練出來的禮儀也不會讓她在這種場合丟臉。
但是仔細看的話,百香的手依然在哆嗦,雖然幅度並不大。
心安理得的吃跡部大爺提供的午餐,實在是略考驗心理承受力啊。尤其後面和菜名看起來一樣玄幻的價格,百香對比一下自己的拉麵店工資,壓力更大了。
……拿別人的手軟,吃別人的嘴軟。處世之道她也不是完全不懂,好歹也出門個把月了。這種價格的午餐,恐怕是她很難還得起的。
代價昂貴,卻無法填飽肚子的東西,並不適合現在的她。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
在服務質量好的店,根據客人的型別不同,安排的座位也是不同的。比方是為了保護商務商談隱私而專門安排的包間,比方說為了家人聚餐準備的圓桌,再比如說——
百香和某大爺目前坐著的這種,靠窗雙人情侶專座。
周圍都是這種類似的座位,就算百香很想忽視,也還是在成雙成對交談甚歡的男男女女中傷不起了。
桌上白瓷花瓶中的一大把耀眼的紅玫瑰好像在刻意提醒著別人什麼一樣,百香無法形容此時心虛的感覺。
話說回來為什麼其他桌子上擺的都是百合,偏偏只有這張桌子擺紅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卡出來一點Q口Q
怎麼辦水子真心沒有乙女心啊。
別問我為什麼跡部大爺沒包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