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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線條和文字,它就像一塊指南儀一樣標明瞭方向。”齊小新盯住不吃和尚,正色道,“而且,玉的中間還有一條紅色的尾巴。”
說到尾巴二字之時,齊小新看到不吃和尚的身體明顯的一陣顫抖,臉上的神色更加異常、複雜。似是不願齊小新看見他這般模樣,不吃和尚扭過頭去。眼前是昏暗的環境,臨近的牢房,空無一人,死寂一片,只有牆角的黑暗彷彿棲息的惡鬼,一雙漆黑的眼睛與他相視,彷彿更曾聽見從惡鬼嘴裡傳出陰冷的呼喊:“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久久的,不吃和尚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道:“我相信你。”
“這塊玉佩確實有指明方向的作用。”不吃和尚回過頭,在一瞬間,齊小新還是看見了他眼中的異樣光彩,而後,不吃和尚雙目又恢復之前的慈善,“不過,它所指出的方向,你現在還沒有能力承受,在這之前,你要好自努力。”
“我想努力,不管為我自己還是錦衣村的同鄉。”齊小新微微低頭,抿了抿嘴,又抬頭,正視不吃和尚的一雙眼睛燃燒著火熱的希望,“可是,我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不吃和尚避開齊小新的目光,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願意教你,你可願意學?”
齊小新騰地一下站起來,一顆心臟“砰砰”作響。
“願意。”他用力呼吸了幾次,這才堅定喊道。
不吃和尚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旋即手又拍拍空氣,小聲道:“坐下,坐下。”
齊小新呵呵傻笑幾聲,這才坐下,臉上的欣喜笑容不曾淡去一分,反而又增無減。
齊小新從小認字寫書,雖然身份低下,也是不曾向任何人下跪,雖然知道各種關係的一些稱謂,卻是沒有人教過他拜師禮儀。然而,他不行拜師禮,不吃和尚竟然也不怪罪於他,反而覺得輕鬆、自然。
“師父,既然你有辦法出去,我們現在就出去罷,不然晚了可能那小白臉就來了。”
齊小新坐下,第一件關心的事就是如何出去。萬一要是蕭麗真來救人,中了公孫皓的圈套,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吃和尚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急躁的心情,道:“只要你媳婦暫時沒來,公孫皓就暫時不會來看你。”
“這個……”齊小新有些不好意思,“師父,我說過她還不是我媳婦。”
不吃和尚看出了他的心思,會心一笑:“叫順口了,叫順口了,怕是以後改不了了。”他旋即一本正經地問道:“不過,那你覺得,她會來救你嗎?”
齊小新不去看不吃和尚詢問的目光,微微低頭,答道:“應該會吧。”
他的回答一聽便知底氣不足。因為他也不清楚,蕭麗會不會來救他。在他看來,蕭麗善良、熱心,對於同病相憐的他更是包容、大方。但是,她比他更加了解東大陸的歷史,更加知道天機城的勢力。為了一個相識只有十多天的人,她,真會以身涉險?
可能,小白臉公孫皓已經在監牢外面埋伏了眾多士兵、高手,嚴陣以待,就差蕭麗這隻綿羊送入虎口。
“天快黑了。”不吃和尚望著監牢唯一的一條出口,道,“她應該不會來了。”他轉頭看向齊小新,解釋道,“她還只是光明聖女,如果在夜晚使用光明力量,各方面多少會受到限制,相比白天,實力會減弱一小部分,就算夜晚容易藏身,便於行動,但是如果我是她,也會選擇實力飽滿的白天。”
齊小新點點頭,建議道:“那不如我們先出去吧,守在附近,等她來了好通知她。”
不吃和尚微微搖頭,分析道:“不行,這監牢附近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我們出去,遇見你媳婦的時候,就是她與公孫皓大戰的時候,到不如想另外一個辦法,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