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胸口的表袋裡摸出了一包“蘇煙”,剛想掏出一根點上火,才想起這裡是醫院,禁止吸菸,於是只好憤憤的塞了回去。憤恨的在走廊裡來回踱步。走廊裡傳出了“嗒嗒”的皮鞋聲。我連忙對小錢作了個手勢,順著牆壁,悄悄的溜向了樓梯間。
我們兩人幾乎是一口氣衝到了樓下,然後躡手躡腳,趁著樓梯間無人的空當,我收回了我們兩人身上的“幻身咒”,然後大搖大擺地經過住院部大廳,從出口處離開了七院。來到了七院門前的林蔭道上,我猛得吸了幾口伴有香樟木幽香的空氣,感慨道:“還是外面這花花世界好啊!在那種壓抑,陰鬱的地方再待下去,我也要變精神病了。”身邊的小錢贊同的點了點頭,詢問道:“小徐師傅我們要立即做法事超度女孩的亡靈麼?!”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急,不急。現在還是上午。陽氣正盛。超度亡靈最好在入夜以後。所謂天黑好辦事麼。現在差不多到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計劃一下。”
於是我們兩個順著林蔭道往市中心走去,目光所及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店,餐廳,商場,專賣店,精品店。不過這些繁華的東西似乎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們身上的錢根本不夠去那種地方消費。看著必勝客那新款批薩和KFC新款漢堡的巨幅宣傳海報,我似乎已經聞到了那誘人的香味。我使勁吞嚥了一下口水,感慨了一句:“階級差距,階級差距啊!”就帶著小錢拐入了崇安寺步行街,那裡有很多相比較而言還算便宜的各地小吃,我們走進了一家名為“正宗北方饅頭”的包子鋪,買了4個1,5元兩個的大肉餡包子,然後來到步行街的長條石凳上開始狼吞虎嚥起來。我一邊吃一邊抱怨道:“唉~~什麼東西都在漲漲漲!房價漲了,肉價漲了,泡麵漲了,連這破包子都漲價了,過去只要兩個只要1元錢。現在不但漲了價連分量也沒過去足了!漲漲漲,什麼都在漲,就是我的錢袋子沒有漲。再這麼下去,我連房子都住不起,冷饅頭都吃不起了。”
小錢聽了我的話,連忙用一個大包子堵住了我的嘴巴,示意我慎言。我知道他也是為我好,只好憤恨,無奈的咬了一口沒多少肉的肉饅頭,沉默不語了。這時候小錢為了破解尷尬的氣氛。忽然詢問道:“小徐師傅,請問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呀?!能不能告訴我,咱們交個朋友。當然你不願意可以不說。”我吞嚥了一口饅頭,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叫徐狂草。就是狂妄的狂,野草的草。”小錢聽聞之後,忍不住說道:“好奇怪的名字。”我一聽有些不悅的說道:“再奇怪也是爹孃給的。”小錢一聽,明白自己說錯了話,立刻羞紅了臉,低頭不說話了。我站起身來,打了個飽嗝,瞟了他一眼,用隨便的口氣說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小錢愣了一下,說道:“我叫錢全力,全部的全,力量的力。”我一聽,故意調笑道:“全力,權利,權力,又有錢,又有權。你小子野心不小啊!哈哈~~”隨著我的爽朗笑聲,小線也愣愣的笑了起來。
正文 第二十章 懲戒
吃完了饅頭,我打了兩個飽嗝。看看附近店堂裡時鐘指示的時間,發現時間還早。只有12點。正在考慮下一步要不要去附近的舊書市場轉轉,打發一下時間。這時候,身邊的小錢卻用見到鬼般的驚恐語氣喊道:“小,小徐師傅,你快看!”說罷用手指了指對面高樓上的巨型電子顯示屏,那裡邊正在播放12點播出的易山市午間新聞節目。我看了一眼新聞報道,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新聞鏡頭裡是一棟被火焰包圍,翻騰起滾滾黑煙的建築。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晚上我們去收服女孩亡靈的那棟七層的名為“便民旅館”的小旅店。但是現在它卻已經完全被大火包圍。烈炎如同惡魔的舌頭,不斷舔食著他所能夠觸及的一切事物。滾滾濃煙如同惡魔的龐大身軀所投下的巨大陰影,不斷扭曲,翻騰,變化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