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同時維持北地、復仇兩把魔劍的特性,我付出了海量的魔力,即使成熟體仲裁者血脈的回魔能力足夠離譜,但正面戰鬥依舊因此陷入了下風。
卡文斯的黑色魔劍猛地爆其,肉眼無法鎖定的快劍,猛地從我臉頰劃過……但最終偏了一霎,卻沒有砍中致命的部位。
“呵,往這裡砍啊。”
我指了指脆弱的脖子,卡文斯卻沒有回應我的嘲諷。
是的,不是他不忍心之類的,只是單純的他不敢砍。
此時,我的右肩有一道傷口一直到胸口,差點就直接穿透了心臟。
而卡文斯的同樣部位,一模一樣的傷口,從右肩到胸口,心臟那裡停下來,正在火辣辣的痛。
“復仇,以血還血,以傷還傷。”
這就是法劍。復仇的第二重作用,原理其實和第一重一模一樣,一樣是根據“罪”的程度對罪徒進行清算,只不過,它的清算是即時的。
當這把法劍被啟動,在其能力範圍內,在審判者無眠者的注視下,所有的傷害行為,會直接被銘刻在加害者身上。
砍掉對手的頭顱,你的頭顱也掉了,砍掉對手的手臂,你的手臂也掉了,這是一把無法贏的勝利的魔劍,但也是一把絕對不會輸掉的魔劍。
是的,從一開始,我都沒想過能夠在近身戰中贏卡文斯,我期望的,只是不要輸掉而已。
“真是強的不講道理啊……。”
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卡文斯這小子的劍術資質在我之上,魔法資質在我之上,戰鬥經驗在我之上,肉搏戰我應該打不過,但真打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很是氣惱。
速度、力量、技巧全部被壓制,每一劍瞬間被看穿,然後被反制。
不管佈置下怎麼樣的陷阱,接下來的天馬行空般的一擊,絕對會擊碎所有的戰鬥佈局和思考,最後變成了依靠本能的混戰,然後被對手豐富的濫戰經驗拖入下風。
雙方都沒有使用劍術奧義和長時吟唱的大魔法,因為在這種距離,在這混亂不堪的雪災戰場,看似樸實的平砍反而是兩位劍聖不約而同的最佳選擇。
雪花不斷飄飄,漆黑的大劍和光劍不斷碰撞,血肉橫飛在雪地上染上了新的嫣紅,一切陷入了週而復始的迴圈之中。
橫砍,直刺,躲避,反擊,以傷換傷,然後被附上同樣的傷痛。
兒時的劍術對練再度上演,雖然這次雙方都帶上了殺意,但從結果來看,卻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我陷入了劣勢。
而更要命的,卻是卡文斯居然還在不斷的變強。
是的,雖然傷的越來越重,但不管力量、速度、技巧、準確度,都在緩慢而穩定的上升,同樣的技巧使用一次就無效,本來有效的殺招下次直接被強行破解,這種看似普通,實際上作弊一樣的戰鬥天賦也一如既往的無恥。
那那本能式的戰鬥直覺,也實在讓人頭痛。
面對詭異的反傷能力,大部分人都會猶豫遲疑,甚至考慮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獲得勝利,直接停手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就會給我足夠的時間來為黎明聖劍蓄力,揮出致命(同歸於盡)的重擊。
但卡文斯,在發現反傷的瞬間,在我一開始蓄力的剎那,就毫不猶豫的以傷換傷,阻止了我的蓄力。
而更讓人頭痛的,我可以感覺到,法劍。復仇對它的傷害已經開始打折,他隱隱約約對律法之力有了抗性。
“哈,我已經習慣了,羅蘭,你還有其他的王牌嗎?”
隨手擋住了突然下墜的冰錐,卡文斯笑的很是欠揍。
我比誰都清楚,律法之力並不是萬能的,它只是秩序之力的下級概念,是和聖光同級的存在,它只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