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沅輕輕嗯了下,那聲「嗯」嬌軟得像是在哼哼。
太子深吸口氣,又有些不捨得了。
這茶室旁有矮榻,若是夠心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綿軟軟如玉生香的姑娘放上面一放,還不是恣意作為,將她吃幹抹淨都是可能。
——畢竟上輩子,他是知道她的身子滋味,也知道怎麼挑她,如今一切不過手到擒來而已。
只是終究不忍心,想著上輩子是機緣巧合不得已才孟浪了,這輩子卻是想守著,留到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再來一個暢快淋漓。
他抱著她,想放又不捨得放,最後終於低首在她耳邊道:「恨不得明日就娶你,讓你入我東宮,到時候我定讓你知道…………」
接下來的話就聲音很低很低了,低到除了兩人,誰也聽不到,那都是男女之間除了在床榻上絕對難以啟齒的話語。
模糊的耳語曖昧沙啞,聽得顧錦沅面紅心跳,心軟身酥,那身子彷彿化作一灘水兒,都盡情地偎依在這男人懷裡了。
不過又一回想,她陡地想起一件事來。
她抬眼,看他,卻是突然問道:「你,你……」
太子聲音越發低沉沙啞:「嗯,怎麼?」
顧錦沅猶豫了下,還是問道:「你對這男女之事倒是熟門熟路得緊。」
太子:「什麼?」
顧錦沅認為,這件事她必須問清楚才好:「你……身為太子,是不是十幾歲就早早地有女官教導啊?」
太子挑眉,狐疑地看著顧錦沅:「你聽誰說的?」
顧錦沅想了想:「書上說的,人家都是這樣的!」
太子低哼,黑眸中泛起危險之『色』:「書上這麼說,我就一定是這樣嗎?」
其實顧錦沅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每個皇子都是這樣,他也這樣,自己是能接受的,不過在自己嫁給他之後,當然是萬萬不可能。
他就算有一個半個,她也會想辦法妥善安置,反正不能留什麼讓自己不痛快。
可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還能不承認?
做過的事,憑什麼不承認。
她頓時腿也不軟了,身也不酥了,坐起來,看著他道:「你倒未必一定是這樣的,但我覺得你就是這樣的。」
太子:「憑什麼我是這樣的?」
顧錦沅想了想:「我覺得你熟門熟路,好像很懂,而且你——」
她臉紅了,『摸』了『摸』自己的小痣,他很會一些手段,隨便他那指尖一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幾乎是隨時癱在他懷裡。
依她看,阿蒙這種必然不會的,那他為什麼會,兩個男子的差距在哪,想必就是他身邊女人多,怕是少年時早就嘗過滋味了!
太子聲音低沉,一臉不悅:「我怎樣?」
顧錦沅心裡不滿,但是她的那些猜測,卻是說不出口,總不能說,你弄得我好生喜歡,那必是有經驗的吧?
於是她緩了緩,才道:「你和別人就是不一樣,比如阿蒙,他必不會你這些手段。」
然而她不說也就罷了,她一提阿蒙,抱著的這位太子爺馬上臉『色』變了。
他板著臉,滿眼的不喜歡:「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這些手段?」
他當然不喜歡阿蒙,今天一直在忍,想著好不容易見一面,不應該提不高興的,誰曾想,自己忍住了,她卻主動提起。
顧錦沅:「……我覺得應該是吧。」
她和阿蒙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她當然瞭解阿蒙。
太子面沉如水,凝著她:「別瞎想,就算和你一起長大的,那也是男人,凡是男人,總是有些心思。」
那個阿蒙,心裡一直喜歡著她,他清清楚楚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