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均力敵的兩方毆鬥,想把對方打一頓,自己毫髮無損,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圖海瞪個牛眼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一直未作聲的狐狸突然開口:“皇上,草民倒有一計,或可打他個出其不意。”
康熙一挑眉毛:“快說!”
狐狸嘴角一咧,露出了招牌狐狸式微笑。
入夜後外面飄了細雪,粗布帳篷雖可擋風,卻擋不住入骨的寒冷,四個人呆在營地最靠邊的一頂不起眼小帳蓬裡,我哆嗦著擠在花葉身邊,雲風閉目養神,狐狸垂著腦袋呆坐一旁不知在想什麼心思。
花葉道:“三毛,你說王輔臣今晚會不會來?”
“會的。”
“親自帶人來?”
我哀嘆一聲:“大姐,你一晚上都問了四五遍了。”
她伸手戳我腦門:“大姐老了,記性不好,多問幾遍你就不耐煩了?”
我握著她的手,好奇道:“大姐,你到底幾歲了?”
花葉搖搖頭嘆道:“三十二了,老了。”
我驚訝:“你才三十二?”
花葉側目:“怎麼了?”
我頹然道:“沒事。”花大姐不過比我大五歲,已經儼然以老江湖,老前輩,老大姐的面貌出現了,我……離她也不遠了。
外面噔噔腳步,一個士兵掀了簾子道:“圖海將軍命全營熄燈。”說罷進到拐角,將燈燭一吹,又噔噔噔的走了。
帳篷裡漆黑一片,愈發覺得冷,我右手剛挽住花葉的胳膊,左手就被人拉住了,心知是誰,縮了縮,縮不動,也不好作出太大響動,便任他拉著。他將我冰涼的手攏在兩掌間來回搓動,不時抬到嘴邊輕輕呵著氣,手,漸漸暖了。眼睛適應了黑暗,我扭頭望去,看他晶亮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盯著我,心中兩難情緒又起。
不大的功夫,帳篷粗布上映出紅光,驟然轟起喊打喊殺的聲音,手上一涼,四人一起向門口奔去。狐狸掀了一角簾子,四個腦袋由上至下整齊探出張望,只見到處都是人頭攢動,有人舉著刀槍奔跑,有人舉著火把逐帳檢視,營地正中空地上亂騰騰踏著十幾匹戰馬,馬上的人自然看不清面目,只聽有人在馬下高聲報道:“稟將軍,此營空無一人!”
那被報之人半晌未語,忽然高聲怒喝:“中計了!快撤!”
花葉身形一動就要閃出,被狐狸一把揪住,花葉怒道:“那正是王輔臣,他想跑!”
狐狸低語:“莫急,等著。”
戰馬紛紛掉頭向營外奔去,眼見就要出了木欄,那原本看來空無一人的木欄外側,忽然有如神兵乍現般竄出無數埋伏的清軍,不遠山林處雄壯高呼震耳欲聾,更多的火把燃起沖天火光,瞬間將營地圍了個結結實實,馬群受了驚嚇,一陣紛踏嘶鳴,有幾匹尥起前蹄,將人摔下地來。偷襲的王軍亂了陣腳,一時慌忙四處奔逃,卻尋不到突圍之路。
距離太遠,人的相貌看不真切,只聽一人喝道:“王輔臣速降!”正是圖海聲音。
對立馬上那人不答他話,舉起手中尖長利器,高叫:“拼了!”
“殺!”雙方士兵立時戰起,刀劍擊火,塵煙瀰漫,幾處帳篷燒了起來。有十來人突然向我們奔來,我駭的連連後退,驚道:“怎麼辦?”
狐狸按住我道:“在此安心等候,我保證沒人能近你的身。”說罷飛身出帳,花葉與雲風各抽刀鞭,也衝了出去。我緊拽著帳布,從細小的縫隙裡觀察外面的動靜,只見狐狸空手迎上那幫人,腿飛掌出,衣袂掃過之處,瞬間撂躺幾人,花葉與雲風也左砍右抽,卻引得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這處的纏鬥,三人不停腳步,愈戰愈遠,帳篷二十步內沒人了,我的危險已解除,他們離危險卻越來越近。
狐狸戰至營地混亂處,縱身騰起,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