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
“謝六皇子。”雖然袁振威覺得趙子惟對那小婢女過度包容,但也無意探究。
兩人方才坐定,趙子惟便說:“振威,若不是你我認識在先,以四皇兄對你的積極拉攏,你可能就先向他投誠了。”和袁振威相識是在他出宮遊玩時,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振威不會趨炎附勢,只從聖命。”袁振威回得從容不迫。
“忠心不貳是好事,但也不能盲從,即便是皇上有過失,身為臣子的也要盡勸戒之責。”趙子惟對他非常的讚賞,也暗自決定對他多加提拔,好讓他早日擔任要職,成為國家棟梁。
趙子惟和袁振威閒聊著,沒一會兒姚仙靈將茶端來了。
“袁狀元,請用茶。”方才聽趙子惟叫他袁狀元,難道他就是眾人口中的新科狀元——袁振威?
因為好奇心的驅使,姚仙靈將茶盅遞上時小心翼翼覷了他一眼,這一瞧卻令她心裡一驚,隨即不動聲色的蜷著另一碗茶盅給趙子惟。
姚仙靈自認將自己怪異的行徑掩飾得很好,殊不知已經惹來袁振威的注意。
她神秘兮兮的湊近趙子惟的耳邊,然後刻意壓低音量,滔滔不絕的說:“主子,就是他、就是他了!我說的你會犯小人,那小人一定就是他,你要小心一點,他一定是那種平日道貌岸然、謙謙君子的模樣,可暗地裡使壞的小……”
“夠了你!”不是他要生氣,她要說人壞話也不看看場合,竟敢口不擇言地當袁振威的面說,身為她的主子,趙子惟真的感到無地自容。
“六皇子,不要緊的,頭一遭有人這樣說我,真鮮!”袁振威一笑置之。
“你這人真奇怪,別人講你壞話,你還笑得這麼高興。”聽到他這麼說,姚仙靈很不以為然,只當他足顧忌趙子惟而不便發怒。
“俯仰不愧於天地,夫何憂何懼?只要做人處事不違背自己的良心,袁某無愧天地,心安理得。”
“果然是滿口仁義道德。”姚仙靈極為不屑眼前的偽君子。
“姚仙靈,你別太過分,也不看看現下是什麼場合,老是這樣胡說八道!”趙子惟氣得怒斥。
好心沒好報!“我是好心警告你。”姚仙靈嘟噥著,覺得自己很無辜。
袁振威自認不識姚仙靈,當然不可能得罪過她,可為何她會對自己有敵意呢?
趙子惟瞧出他的困惑,連忙解釋道:“袁兄千萬別在意她的話,她自認懂些卜算之術,吉凶禍福卻沒能料得準,可偏偏每回自覺瞧出一些端倪便藏不住口,弄得人心惶惶。”
“下官不會記在心上的。”就算趙子惟不解釋,他仍不會放在心上。
真是氣煞人也!
他們一來一往,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姚仙靈忍不住向趙子惟抗議道:“喂,你說什麼我吉凶禍福也沒能斷得準,我爹料事如神的功力,是連同行都佩服得五體投地,身為我爹的女兒從小耳濡目染……”
“當然也不可能差到哪裡去!”趙子惟替她接話,這些話早在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說過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深信自己也有論斷禍福的能力;即便是“耳濡目染”,對於像她這樣資質駑鈍的人,未必會有多大的效用。
“知道就好!”姚仙靈還以為他明白了,卻不知他打從心裡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可是就我所知,你舉舉例,你有哪一次說準了?”
“這……”方才她還振振有辭,如今要她細數,還真不知要提哪件事來說!“到目前為止,我幫人算過命的,用手指都還能數得出來,而且你還不准我為人算命,害我不能多算點,說不定就會有幾個被我料準的……”
“你還有藉口!你沒聽過技在求精不在多嗎?若準的話,只需一個人就能讓你一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