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她,但同時也懲罰自己。」
「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帶一隻無線電去製造音響。」
林海青笑了。
安康這時藉故跑來兩人之間坐著,咳嗽一聲,翻閱雜誌。
「去,聽你妹妹的話,去見你母親,第一次坐五分鐘,第二次坐十分鐘,次數多了,自會習慣。」
安康一聽,非常放心,原來他們真的有話要說,而且,說的是正經事。
林海青抗議:「說時容易做時難。」
「當然,」常春說,「不然幹嗎人人需要勇氣。」
「我會考慮。」
「不要多想,提起尊腿,馬上去。」
「我不願意輕易原諒她。」
常春嘻哈一聲,恥笑他:「你這個盲目鬥氣的人,趕快離開我的家。」
「我還希望多喝一杯。」
常春站起來,「安康,你招呼這位哥哥。」
安康放下雜誌,拿出半打罐頭啤酒,怪同情他說:「喝個飽好了,怎麼,同媽媽鬧彆扭?」
海青願意向小弟弟學習,「告訴我,安康,你如何同媽媽與妹妹和睦相處?」
安康神氣活現地答:「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呢,不要與她們講原則講道理。」
海青一怔,「那麼講什麼?」
「講遷就。」安康向他眨眨眼。
海青說:「你長大了總要離開這個家。」
「當然,可是我會時常約見母親與妹妹。」
「為什麼?」
「因為她倆是我至親。」
「不,因為令堂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常春出來,看見他倆,詫異地說:「海青,你還在這裡?康兒,幫哥哥把腦袋拿到洗衣機裡洗一洗,思想許會搞通。」
海青站起來,無奈地說:「我告辭了。」
安康送他到門口,告訴他:「男人要保護女人,男人要對女人好。」
海青由衷地道謝:「你的忠告很有用。」
常春探頭問:「走了?」
安康同母親說:「也許他母親真的令他生氣。」
常春嘆口氣,「可能,但是失去的童年已經永遠失去,他已成年,變為大塊頭,不如原諒母親,自己好過。」
安康抬起頭來,「媽媽,你會不會再結婚?」
常春很肯定地說:「不會了。」
「假使有好的物件呢?」安康蠻開通的。
常春笑了。
她有種熬出頭的感覺,居然可以與孩子談到自己婚嫁的問題。
「今天到此為止。」
過兩日,常春問海青:「你回過家沒有?」
海青搖搖頭。
「牛!」
胡平在另一角惆悵地笑。
兩道店終於打通了。
常春同胡平說:「還不恭喜你哥哥大展鴻圖。」
胡平淡淡地笑,「他不一定承認我這個妹妹。」
林海青冷笑,「我爸才生我一個。」
常春連忙叉開話題,「多了一百尺地方,看上去氣派像是大了一千尺。」她後悔多嘴,那是他們兄妹倆的家事,她憑什麼不自量力想做魯仲連。
朱智良來看過,「裝修得極有心思,把那位專家介紹給我如何,我正要搬家。」
常春很樂意把胡平的卡片交給朱智良,林海青在旁看著,雖不出聲,眼神卻露出寬慰的神情。
他明明很關心妹妹。
朱智良約胡平談生意,把常春也叫了去。
常春正想向胡平表示謝意,很樂意赴會。
到了咖啡座,發覺朱女一個人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