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吧!”
楊氏最看不上不敬佛祖之人,竟出乎意料的沒讓王平安去給看病,一拉兒子,向寺外走去,眼不見為淨,有這功夫還不如去看看風景呢!
突然,那在殿上咆哮的胡人大漢啊地叫了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砰地一聲大響,嚇得香客們遠遠躲開,誰也不去扶他。
慧德一拍光頭,叫道:“壞了壞了,小麻煩到底變成大麻煩了!”快步進殿,扶起那胡人大漢,揉前胸拍後背,心中暗暗叫苦,番子就是番子,尋死也不找個好地方,非要到我的寺裡來,這不是給我惹麻煩嘛!
見胡人大漢不醒,他更是著急,叫道:“王小施主,小神醫,你快過來看看吧!”
王平安無法,只好走進殿來,俯下身子察看胡人大漢,見這大漢三十來歲,棕色捲髮,棕色鬍子,有點歐洲人的模樣。他拍了拍胡人大漢的臉頰,道:“沒事兒,是氣上衝頂,背過氣去了,拿碗涼水澆他腦袋上就好。”
慧德只是一時著急,並非不懂如何救治,聽王平安一提醒,忙命小和尚取來瓢涼水,噴到了胡人大漢的臉上!
胡人大漢悠悠醒轉,睜開眼睛,看到慧德的光頭,頓時從地上蹦起來,忽地打了個嗝,叫道:“你這賊禿,竟然躲著不肯見我……呃,快……呃,快……呃,快快還我……呃呃……”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地打嗝,話沒說完,打嗝卻打得滿臉通紅,說不下去了。
慧德退後兩步,躲開胡人大漢的唾沫星子,道:“阿依丁施主,你何必來鄙寺大鬧,就算佛祖沒有保祐你,可禮佛的香油錢也不能往回要啊,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周圍的香客紛紛指責這名叫阿依丁的胡人,都說他心不誠,所以佛祖才不保祐他,他還有臉來要香油錢,真真不知羞恥,胡人不懂禮數,可見一斑!
阿依丁心中憤怒,本想大聲辯駁,可是他的嗝卻打個不停,越是著急,打得越嚴重,以至於竟無法說話!
楊氏在後面看得心煩,道:“兒啊,這人好生無禮,不就是打嗝的毛病嗎,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快快給他治好,然後讓他滾蛋吧!”
王平安嘆口氣,這老孃可真會給自己找活兒幹,不幹還不行!他走上前,道:“稍安勿躁,有話好好說!”一邊說著,一邊去拉阿依丁的手腕,想給他把把脈。
阿依丁此時神情正是最激動的時候,忽見有人伸手過來,還以為是要打他的,急得一甩手,叫道:“你要幹什麼……呃……”一個猛嗝打上來,雙眼忽然翻白,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砰地又是一聲大響!
慧德叫道:“涼水涼水,再來一瓢!”
王平安擺擺手,道:“不急,他醒過來情緒激動,反倒不好診治,我就這麼給他號脈吧。”抓起阿依丁的手,三指扣腕,號起脈來。
這時殿裡殿外的香客足有三四十人,見王平安當場號脈,都紛紛過來湊熱鬧,問這是誰家的少年。
楊氏見眾人焦點放到了兒子身上,當母親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不停地對香客們說道:“這是我兒子,叫王平安,我是他娘!”
慧德見王平安出手,心中感激,自然全力為王平安揚名,他口齒伶俐,便把王平安怎麼辨贏成濟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轉述出來,又說了剛才治好師弟惠正的事,說得精彩萬分,聽得眾香客不停地哦哦,以示感嘆!
王平安忽道:“主持,這個阿依丁是不是天天都來鬧吧?”
慧德忙道:“這幾日是天天來鬧,以前不是。他是商人啊,販運貨物,從胡地到徐州,一年也只能往來一次,所以去年許願,今年卻來鬧個不休。”
王平安嗯了聲,站起身,揹著手圍著阿依丁慢慢轉圈。
香客們看他有模有樣的,有的便笑道:“小神醫,這胡人得是什麼病,為什麼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