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再不說話,出了房間,把門給米小苗帶上。和卜苗坐在床上,輕輕嘆了口氣,脫衣蓋被,睡覺了。
王平安回到自己的房間,兩個小丫頭伺候他洗臉洗腳,王平安上床之後,心想:“李世民怕是不行了,他的病最怕受刺激”有些事,真是神仙來了,也改變不了啊!”
熄燈睡覺,不為古人擔憂!
之後兩天,事情更多了,房玄齡將折柳縣的事宜一一安排妥當,又下令削去瓜州刺史尤修潔的官職,押送回京。沙州刺史顛顛的跑來,參見過房玄齡和王平安後,自認從此是王平安的自己人,特地推薦了一人。暫代瓜州刺史之職,房玄齡允了,如此一來,瓜州又和王平安扯上了些關係。
原屬達顏部的草原,到沙州,再到折柳。再到玉門關和瓜州這一線,幾乎全都和王平安有了牽連,差不多可以這麼說,這裡已然算是王平安的根本之地了。當然,前提條件是李世民不再改封王平安別的封地。
歸順突厥人的安置工作,暫時交給了沙州刺史和古藍田,只要按著房玄齡安排的注意事項去辦,估計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各項事情都落尖了下去後,王平安和房玄齡等人,帶了一隊親隨,返回長安。
能夠返回長安,自是人人高興,關外苦寒,實在是沒什麼待頭兒,還是長安好,要什麼有什麼。整個隊伍裡面,只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王文度。
王文度象個皮球一樣,被大臣們一腳踢出關來,眼前一場天大的功勞,他眼睜睜地看見了,卻沒沾上什麼光,啥功勞也沒撈到,還平白得罪了一圈的人。他要是不鬱悶,那未免就太豁達了。豁達到了沒心沒肺的地步。
別人都知道他完蛋了,所以誰也不理他,但也有例外,比如說許敬宗。許敬宗也是個倒黴蛋兒,但他和王文度不同,王文度是入寶山卻空手而歸,他是連寶山啥樣都沒看到,還被抓去當了不少日子的奴隸,不是擠羊奶,就是拾幹糞了,活罪著實受了不少,回京之後,還不知會怎麼樣呢!
兩人都是失意之人,所以還算能談得來,一起吃一起睡,而且當上了師兄弟,被唐玄婪收入門下,做了佛門的俗家弟子。他倆倒黴,不和別人說笑,唐玄類看在眼裡,立時趁虛而入,和他倆大講因果報應。於是乎,為了尋找精神寄託,他倆一起拜在了唐玄婪的座平
並且在半路上,還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拜師由圭平安辛持了儀式。他可是白馬寺的高玄曲各取了法號。
王文度總是心神不定,耐不住世間炎涼,所以唐玄婪便要為他取名為耐,但耐只有忍之意,卻無意氣風發,東山再起的含義在裡面,“耐”字通“能”字,都有忍受之意,而能卻多了有才華的解釋,所以最後定名為能。唐玄箕的徒弟是悟字輩的,所以王文度的正式法號為悟能。
許敬宗油嘴滑舌,喜歡拍馬屁,這屬於心思不淨,對修行不利,所以唐玄獎為他取名為淨,希望他能幹乾淨淨地做人,做個好人。是以,許敬宗的法號是悟淨。
本來唐玄類還想著收王平安為徒弟的,勸他不要再為凡世的俗事煩惱,做個四大皆空的佛門弟子,並想為他取名為悟空,但被王平安嚴詞拒絕了。
王平安的理由十分正當,而且充足,他是白馬寺主持的師弟,和唐玄獎同輩結交,豈能做他的徒弟,那豈不是矮了一輩,這大和尚想佔他的便宜,他當然不肯答應了。
唐玄類只好做罷,至於說到房玄齡,人家房玄齡壓根兒就不答理他,什麼師弟還是徒弟的,上一邊兒玩去吧你!
一路上只有這麼個小小的插曲,再無別的事情發生,緊趕慢趕,終於在年關之前,趕回了長安。
沒等進入長安呢,尚離城一百里,這都快出了京畿了,沒有官員前來迎接。卻來了一大群的和尚。足足有三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