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氣哭了,媚娘脾氣好得很,不會這樣兒的啊”
王平安跟著也往外走,嘴裡卻道:“也不一定是媚娘,可能是別的宮女呢”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樹林,這時王皇后已經回了她自己的車旁,而武媚娘也已停住了哭聲,抱著李素節,坐在車前的胡凳上,而她的周圍,只有不遠處站著的一個李義府,便再無旁人了。
李治出了林子很自然地停住腳步,想看看是誰哭,他先看向武媚娘那裡,見武媚娘沒有哭,可她懷裡的李素節,卻在輕輕地抽泣,孩子剛才肯定大哭過了,而現在被哄住了,所以才一抽一抽的小聲哭。
李治立時快步向武媚娘那裡走去,所過之處,大臣們紛紛行禮,而禁軍們則往後面退,似乎都在躲著他。禁軍們怕皇帝待會聽了經過,大發雷霆,如果把怒火發到他們的頭上,那可就不值得了
長孫無忌見李治沒有看向自己,卻頗有焦急地往那個楊御女走去,他小聲:“皇上很看重素節啊”
房玄齡卻道:“不見得,皇上有可能是看重那個楊御女。”
褚遂良小聲道:“這個楊御女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頭髮還那麼短,這裡面可有什麼緣故,你們知道嗎?”
房玄齡道:“宮闈之事,少問為妙。”他和褚遂良一起看向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眉頭皺起,手捻鬍鬚,輕輕搖頭,什麼也沒說,具體到底怎麼回事兒,他也不甚了了,讓他回答,他同樣是回答不出的。
王平安跟在李治的後面,正想往武媚娘那裡跑,路過三個宰相身邊時,卻被褚遂良拉住。褚遂良問道:“無病,皇上很寵愛那個楊御女嗎?她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可是宮中新進的嬪妃?”
王平安呃了聲,便不再跟著過去,他停下腳步,道:“好象是王皇后弄進宮來的吧,據說以前是感業寺的尼姑,是做為皇后侍佛替身進的宮,那個……那時蕭淑妃不是……那個啥嘛,好象是這樣的,我也吃不太準,不太瞭解啊,這深宮之中的事,只是能是聽聽,我哪敢問啊”
他這話要是換了對別人說,說了等於是沒說,顛三倒四,不清不楚的。可三個老宰相一聽,同時嗤了聲,都聽明白了。弄了半天,這個楊御女是皇后弄進宮裡,和蕭淑妃爭寵的,結果蕭淑妃死了,而楊御女卻得了寵,皇后吃醋,這才吵鬧起來。
一想到吃醋,大家同時看向房玄齡,他家可有個醋罈子,那是酸到天下聞名的悍妻,吃醋二字便是由他的悍妻傳出來的典故。
房玄齡老臉一紅,道:“看我幹什麼,我家是沒有這種鬧心事的”
王平安小聲道:“這算什麼鬧心,女人的事,不過是爭寵罷了,皇上喜歡誰就是誰,不喜歡誰,誰還敢說什麼?關鍵是皇子們的事,這就不是喜歡誰,不喜歡誰的問題了”
他把話題轉移,說起皇子來,免得幾個老宰相再琢磨小尼姑怎麼誘惑的皇帝。這話題轉移得很好,長孫無忌三個立時不再想嬪妃們爭寵的事了,在他們眼裡,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別說皇帝了,連他們都不缺少年輕貌美的,想要什麼樣的,就要什麼樣兒的……當然,房玄齡除外,他只能想,沒本事真的要。
長孫無忌他們明白,女人嘛,可以換著來,想寵著誰,就寵著誰。可兒子就不一樣了,不能說因為不喜歡,就不要這個兒子了吧而且先帝李世民更是因為和兄弟們互鬥,鬥得血流成河,前事時隔不遠,歷歷在目
房玄齡嘆道:“這事兒還真是鬧心,想隋文帝的兒子們都是一母所生,尚且弄出人命來,何況現在……哎呀,此事乃大不忍言之事,少談為妙。”
長孫無忌和褚遂良則心想:“說隋文帝幹嘛,先帝的幾個兄弟不也都是一母所生,現在皇帝的幾個兄弟,除了李恪不是長孫皇后所生,前太子和魏王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