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只能像條被從水裡撈出的魚一樣拼命張大嘴吸入空氣,從腰際竄上的酥麻完全奪去大腦的思考能力,全身上下只剩下野獸般追逐快感的本能。
直到兩人都從激情的餘韻中恢復過來,才聽到已響過好幾次的敲門聲。我忍不住笑出聲,拉過皺成一團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又撿起他方才脫下的衣服遞到他面前:“穿上吧,你的部下來見你了。”
他從我手中接過白色絹袍極俐落地披上,理順頭髮,又用手抹了抹臉,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復見方才的脆弱與柔媚。“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一柄出了鞘的黃金劍,美麗、冰冷、閃著嗜血的光——剛才,實在太不像你了。”我在他背後將枕頭堆在一起懶懶地靠在上面,臉上不自覺地帶起淺淺笑意。
他回頭望我一眼,也笑了笑,嘴唇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只伸出手替我掖緊被角,轉頭向門外沉聲道:“進來!”
隨著“吱呀”一聲,厚重的木門被推開,幾個龍族侍衛又推又扯地拉進一個被下過咒的鎖鏈綁得動都不能動的年輕人往往地下一扔,齊齊跪下單膝行禮道:“啟稟殿下,屬下等無能,沒抓住那個膽敢假扮我國君王的偽王——只活捉到平親王世子玄夜,請殿下責罰!”的
心肅沉吟了一下,問:“除了偽王,玄武族可還有其它人脫逃?”
“回殿下,追來的玄武族人無一漏網全軍覆沒!”答話的青年看起來像是這群侍衛的領班。
“唔……辦得不錯。”心肅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年青人,“赤虯全,把他拉過來,鬆綁,我有話問他。”
赤虯全伸手拖過地上的玄夜,和幾個侍衛合力把他擺弄成雙膝跪地的姿勢,拽著他的頭髮強迫他抬頭,卻未鬆綁:“回殿下,這小子兇得緊,為了活捉他還傷了不少弟兄,故屬下等實在不敢給他鬆開鏈子。”
“怕什麼?難道他還能把我怎麼著不成?”從背後看不見心肅的表情,但聽聲音,可以想象他臉上此時浮現的,一定是那種冷傲的笑。“把他鬆開。”
赤虯全猶豫了一下,還是與侍衛們一起解開了玄夜身上的刑具,但依舊牢牢按住被強迫下跪的年青人不肯放鬆。只聽心肅用頗具玩味的語氣道:“世子殿下越發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了……貴國主上真是好豔福!”
豔——福?豔福=美人相伴=春光無限——經過以上的邏輯推理,我顧不上情事之後痠痛的身體,整個人卷在被中像只超大型的毛毛蟲一樣挪啊挪啊地挪到心肅身邊,把頭枕在他膝上瞪大眼仔細盯著玄夜看:“心肅,難道你喜歡這種長相的男人?”我奮力扭頭向心肅問道。
“你幹什麼啊?”心肅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抱在懷裡,向被我嚇了一跳的赤虯全等人斥道:“見了王上也不知道行個禮,這麼瞪眼張嘴的算什麼規矩?”
“他不是青東王!”一直被按著的玄夜突然開口,聲音,竟是相當沉穩有力,絲毫不亂。“武心肅,篡位奪權對你而言都易如反掌——為什麼你偏偏要找個傀儡冒充我表弟坐在青東王座上——莫非你自己也明白,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資格坐那張龍椅?”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別忘了,鬥敗的狗叫得越響,下場就越悽慘!”心肅冷冷地回應道,射向玄夜的視線中含有無數毒針。“弄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就想冒充我青東之王動搖我國根本——你們想得太天真了!”頓了頓,轉而對赤虯全等人說道:“你們都退出去!裡外各三層的防衛給我佈置起來!王上在這裡,不曉得輕重麼?驚了駕,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這……”赤虯全等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了下,抓著玄夜不肯鬆手站起。情知他們擔心玄夜拚死發難傷了我或心肅任何一個,我不禁莞爾一笑:“都去吧,朕還沒聽說過哪隻玄武能打贏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