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李初年抬手將她的淚珠楷去。
她現在的淚,是幸福的淚!
“初年,為了你的前途,咱們的關係暫時不能對外公開,好嗎?”
“我聽你的。”
“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別讓含香他們等的太久了。”
“嗯。”
兩人手牽著手朝山下走去。
巨大的幸福感,讓李初年感覺自己好似在騰雲駕霧!
巨大的幸福感,讓童肖媛感覺自己好似在夢幻之中!
走下了一段臺階,童肖媛道:“孔副市長找我談話的目的,無非就是讓譚峰擔任鎮黨委書記,但我不會讓他們的目的得逞。”
女人哭那是因為脆弱,但哭過之後,女人的韌性卻是男人無法比擬的。
童肖媛的韌性現在上來了,她要和孔副市長鬥下去。
李初年皺眉沉思,童肖媛是從省委機關派下來的,在當地根基不穩。
但孔利官卻是土生土長的幹部,在當地根深蒂固。
況且孔利官的職務比童肖媛的職務高,一旦鬧翻,這對童肖媛是非常不利的。
到了市委這一級別的領導,不論是權力還是勢力,都己經到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
同樣的一件事,他們可以說成是好事,但也能說成是壞事。
他們不同的說法,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孔利官和童肖媛的談話就是如此。
那次的民意調查,本來是順應民意的舉措,但卻被他們說成了是在作秀,是在打擊報復人,是想要出風頭。
其用意何其歹毒?
“肖媛,我認為讓譚峰擔任鎮黨委書記也未必是個壞事。”
童肖媛頓時一愣,扭頭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就讓譚峰擔任鎮黨委書記?”
“對,沒錯,就讓他擔任鎮黨委書記。孔副市長不是己經說了嘛,要讓你按照常規辦事。如果不讓譚峰出任鎮黨委書記,還不知道他又會用什麼樣的措辭來報復你。”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不當這個縣委書記了。”
“千萬別這麼說。你可是蒼雲縣的一把手,這種話一旦傳到別人的耳朵裡,這就是一個政治問題。”
“我也就和你說說。”
她換作另一隻手握住李初年的手,將這隻手騰出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李初年道:“當初楊立鐸鬧著要官復原職,結果怎樣?他不是也栽了嘛。譚峰現在處心積慮地要當鎮黨委書記,索性就讓他幹。這樣的好處就是,你不用和孔副市長爆發正面衝突了,他孔副市長也不會在背後發你的壞了,這很有利於你的工作。”
童肖媛道:“壞處就是讓譚峰當了鎮黨委書記,對南荒鎮的發展非常不利。”
“此一時彼一時,譚峰即使當了鎮黨委書記,他也不能再像楊立鐸那樣搞一言堂了。在鎮黨委領導班子中,我們的人佔了大多數,他譚峰只是一個光桿司令而己。”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就納悶了,王暢保留的毛紡廠的財務證據,還有魯騰的案子,都沒有涉及到譚峰,難道他是隱藏的深還是真的沒有問題?”
“就憑譚峰那個德行,他肯定有問題。毛紡廠和魯騰的案子都沒有涉及到他,只能說明他更加的狡猾奸詐。但只要將他擺在鎮黨委書記的位置上,他早晚也會栽跟頭。”
童肖媛問道:“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李處年笑道:“道理很簡單,德不配位。就憑譚峰那個德行,他根本就不配當鎮黨委書記。可他卻不擇手段地非要當,等待他的只能是栽跟頭。”
童肖媛扭頭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欣賞和愛意,將他的胳膊用力往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