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幹什麼?”
“我找他是想讓他將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併購過去。”
“你只是一個分局的局長,你有什麼權力干涉企業的自主經營?”
“是有人找我幫忙的。”
“誰?”
“丁玉。”
“丁玉是誰?”
“丁玉就是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的實控人。”
楊盛冷笑了一下,道:“這就對了。你去找岑國權,讓岑國權將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併購過去,但岑國權並沒有答應你。結果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就被那夥暴徒給砸了。而那夥暴徒當初指認的竟然是岑國權派他們去砸的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這也太巧了吧?林珠,你在這中間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楊盛說到最後,己經非常嚴厲起來。
林珠剛剛恢復過來的局長派頭頓時蕩然無存,整個人變得慌亂不堪,她不敢看楊盛,只是忙不迭地道:“我什麼角色也沒有充當,你不要冤枉我。”
楊盛嚴厲地道:“我冤枉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林珠,你在這中間有沒有充當角色,你心裡清楚,我們也會調查清楚的。在我們面前,你不要心存僥倖。咱們之前也打過交道,你應該清楚我們市紀委的辦案風格。”
楊盛現在對待林珠採取的,就是高書記交代的痛打落水狗的策略。
林珠臉色蠟黃,冷汗首冒,她有些支撐不住了。坐在那裡,都好似要隨時癱倒在地。
楊盛突然站了起來,厲聲道:“林珠,我現在代表市紀委向你正式宣佈,你被停職調查了,請跟我們走。”
林珠忽地抬起頭來,目光驚懼地看著楊盛,道:“為什麼對我停職調查?郭局被你們問完話,不是就讓他走了嗎?為什麼單獨要對我停職調查?”
“因為你濫用職權。”
林珠突然咆哮起來:“我沒有濫用職權,你這是汙衊我。”
“你沒有濫用職權?你作為高新分局的局長,在沒有充分調查前,僅憑劉發那夥暴徒的一面之詞,就把岑國權給正式抓捕了。你這不是濫用職權是什麼?”
“我沒有正式抓捕他,只是將他拘留。拘留他的目的,也是為了調查。”
砰,楊盛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林珠,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狡辯?那我問你,你說沒有正式抓捕岑國權,怎麼會有逮捕證?逮捕證是在抓捕岑國權,經市檢察院批捕科正式批准的,這又做如何解釋?”
林珠哀嚎一聲,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一樣,癱坐在那裡,瞬間幾乎成了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