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來不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我只是想讓你,讓辰哥兒過上安穩,踏實的日子,至於什麼高官厚祿之輩,雖也偶爾會想,但實在是——”
連清的確不是什麼有太大野心的人,之前一心讀書,執意科考也不過是打小的一個意願,甚至說成了他活到現在的一個習慣性而為之的事情,再有,是他生活的動力。
榜上有名,會讓妻子,兒子生活的好一些。
不會讓妻兒再受別人的冷落。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足矣。
“那相公的意思是?”
“如果娘子同意,不會覺得辛苦的話,我還是想著尋個外放的缺,哪怕是知縣,縣承之類,咱們一家和和樂樂的,也不用留在天子腳下——那裡畢竟全都是皇親國戚,王公貴族,咱們這樣的人,總是沒底氣的。”
伏秋蓮聽著這話,眸光微閃,看著連清沒出聲。
心裡卻是暗自慶幸,自己真撿到了個寶呢。
“娘子,娘子可是不樂意?也沒什麼,反正我和恩師說過,等我想好之後會回去和他說這些事,若是娘子不樂意,過幾天我便給恩師回信——總有辦法留在長安的。”
皇帝繁華,豈是偏遠小城能比的?
娘子不樂意他剛才的話也是正常的,雖然說天子腳下會辛苦些,但他一個男人怕什麼,只要自己謹慎些,勤奮些,用心些,也未嘗闖不出一條出路的。
別人不也照樣當京官當的好好的?
他沉默中,伏秋蓮卻輕輕的笑了,“誰說我樂意留在皇城的?我才不要留在那裡受別人制衡呢,動不動看到個夫人太太的就要行禮,說不得出門大街上遇個公主王妃的還要跪,多虧啊,就依著相公你剛才說的話,咱們去尋個外放的缺兒,山高皇帝遠的,我也得過回官太太的癮去啊。”
“……”
“娘子當真是這樣想的?”
“我騙你做什麼?真是的。”對著連清翻了個白眼,伏秋蓮想了想後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外缺不都是很難拿到麼,相公你雖是二甲進士,可又不是頭甲,應該沒這麼容易拿到實缺吧?”
得了自家娘子的話兒,連清可就是心裡有了底,哪裡還有剛才的猶豫?對上自家娘子略帶幾分擔心的眉眼,他慢慢的放下手裡的茶盅,揚眉一笑,“娘子你儘管放心,為夫來時可是早和恩師說好,若是為夫同意,他,他儘量幫著為夫綢繆一下,只是,之前為夫不曉得娘子的心思,所以才——”
“……”伏秋蓮瞪她,“敢情相公剛才說了那些話,都是在試探我麼?”她自然是有些不樂意了,把頭扭到了一側,“哼,我告訴你啊,我要生氣了,很生氣的。”
“娘子,是為夫不好。還望娘子彆氣,為夫給娘子賠罪如何?”連清笑著起身,拱手一禮,“都怪為夫不好,為夫不該擔心娘子不適應,所以才想著看看娘子的心思,然後再謀他事,娘子生為夫的氣是應該當的。”
撲,伏秋蓮笑出聲來,“你啊,真是的。”聽聽,這道歉道的,可是有半點的誠意?但不可否認的,對於連清剛才的說法,她還真的挺感動的——
連清是怕自己若是先說出來去向,自己不樂意。
但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吧。
為了避免讓自己委屈,所以才這樣先探著自己的話。
以期看看自己的心思如何,他再去另作選擇。
有一個男人把你這樣放在心頭第一位。
哪怕是在權利和利益面前,他都會把你當最重要的。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笑,“相公去哪裡我都跟前,有相公,有辰哥兒,對於我來說,這就是天下最幸福,最圓滿的家。”有了這兩個人,一家和樂,夫妻恩愛,稚子嬌憨,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