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暗自把延風叫過來,又讓家裡一個機靈的小廝跟著,並千叮嚀萬囑咐的,你什麼都不用做,只管看好辰哥兒就好。當然了,伏秋蓮所謂的看好不是讓他寸步不離,只要是覺得沒有危險,他大可以在後頭不露面。
兒子是需要人看著,但不是需要人時刻提醒他,哪裡去哪裡不可以去。這些事情上伏秋蓮從來都是分的很清楚,一如小時侯,他磕一下碰一下,甚至是摔一下都沒所謂。
只要不是涉及到本身的生命危險。
小孩子嘛,摔就摔了,哄哄,哭一陣,自然就好了。
看你下次會不會長記性!
劉媽媽覺得伏秋蓮心狠,小孩子怎麼可能不護著呢,能不摔就不摔呀,能不讓他磕到就不磕嘛,好好的有人看著守著,不哭不鬧的多好的事呀。
可劉媽媽卻忘了,人這一輩子哪有一帆風順的?
某些事情從小鍛鍊,才是真的對他好。
田裡,辰哥兒跑的正歡,不遠處是一片片的小麥地,正是青黃轉穗時,有些綠油油的,有些早熟的變的稍黃,辰哥兒他們幾個孩子在旁邊種花生的田裡來回的跑。
大人們都在忙著收花生,大豆。
辰哥兒和幾個孩子則忙著從地裡把人們摘好的大豆抬到地邊上去,辰哥兒自然是沒什麼力氣的,他在一旁給人添亂,人別看他最小,可小臉憋的通紅,吭吭吃吃的。
看那樣估計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出來了。
一側便有人笑,“連大人家的這孩子好,活潑著呢。”
有老人跟著附和,“可不是好,小傢伙懂事著呢,剛才我在忙活,竟然抱著個水碗給他端著送了過來,非嚷著說什麼讓我喝水,呵呵,沒想到呀,這老了老了,竟然能喝到縣太爺公子給我端的水,滿足嘍。”
這田都是一村挨著的,一拉溜都是一個村的,幹活也是一起,熱鬧的很,這會聽到老人的話,便呵呵笑,有人在那裡嚷,“誰說不是呢,剛才我拿鐮刀碰了下手,小傢伙硬是拉著我包傷口,還非說啥他娘說的,受傷就要包紮,吃藥,要拉著我回他家拿藥吃呢,哈哈,這孩子,好玩著呢。”
一群人的鬨笑聲中,辰哥兒似個小老鼠,坐在田邊咔嚓咔嚓的啃起了花生,咪著眼,小臉上滿是汗,更有泥土,被他一擦,得,灰撲撲的,真成了貓臉了。
不遠處的樹下,泥土裡燃起一陣炊煙。
是幾個半大的小傢伙正在烤大豆,麥穗,煙霧嫋嫋,直升天空,辰哥兒沒一會就把自己面前的一小捧花生給咔嚓完了,看了看地下的花生皮兒,他端起身邊的水咕嚕喝了一氣,站起來,朝著那邊的幾個人跑過去,聲音又響又脆,“小花姐姐,我要吃豆子。”
“馬上就好了,辰哥兒快來,我給你選的大的呢。”小花是田屯村陳二叔家的小女兒,上頭幾個哥哥,兩個姐姐出嫁,她在家裡打底,老小兒,最得寵,跟著田裡純是來玩的,家裡勞力多也不用她個六七歲的孩子做事,聽到辰哥兒的話她衝著辰哥兒一揚手,“喝慢點,小心腳下,坑——”
咕咚,辰哥兒直接倒在地下,摔了個狗啃泥。
她一驚,趕緊跑過去,“辰哥兒你沒事吧?”她娘可是說了,辰哥兒的爹是縣裡頭的大官,誰都惹不起的,她得好好的照顧辰哥兒,不能讓他不高興才成。
可現在,她竟然讓辰哥兒摔了……
小花臉上就帶了幾分惶恐,要是辰哥兒哭,娘回去會剝她皮的。別看她是老小,家裡人疼她,可農村人嘛,收拾起人來那也是真下狠手呀,拿起鞋底,掃把一通揍。
屁股會被開啟花,很疼的。
“辰哥兒摔到哪了,快給我看看。”小花把辰哥兒扶起來,看到他臉上全是泥,不禁就樂了,伸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