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聲響,將女子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看著這個時候轉醒的蘇莫,蘇青心頭愈發感到不妙,生怕這個女人忽然轉移目標,頓時背脊一直,當即脫口而出道:“這位姑娘,說了那麼久的話,可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
咬著重音的話語成功地讓女子回眸往來,一雙狹長的眼微微勾起,嘴角弧度依依,吐氣如蘭:“怎麼,跟玉郎在一起待過這麼長的時間,他就沒有跟你提起過我顏鶯兒的名字嗎?”
“你就是玉緋珏要找的那個女人?”蘇青一個沒有控制住情緒,經不住地脫口驚呼。
女子很是滿意她這樣的反應,笑得愈發妖媚異常:“很好,看來玉郎果然並沒有忘記我。”
蘇青豁然住了口,卻是更加忍不住地開始打量這個可以被玉緋珏心心念念多年難忘的女人。
美則美矣,可惜太媚了一些。
在心裡這樣默默地評價著,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內心卻又一下子似是跌落了谷底。
從玉緋珏之前的言語中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對當年的情郎都可以如此痛下狠手,就可見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再加上她在百鳥門中的地位恐怕甚高,只要一個高興,如今落在她手上豈不是跟砧板上的肥肉無異。
顏鶯兒笑得甚是開心,仿似當年傷了玉緋珏身心的人並不是她一般,勾著唇角回眸在蘇莫身上一眼掠過,淡淡調侃道:“步公子既然醒了,為何如此安靜?若有什麼想問的話就儘管問來,畢竟也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
蘇莫眸色深幽地看著她,奈何全身酥軟地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
蘇青哪裡不知道顏鶯兒是將蘇莫誤認作了步羨音,心頭頓時一喜。
這樣看來,這一回倒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好歹步羨音還沒有被抓進這來。眼下她與蘇莫雙雙失蹤,他定會回城去找顧淵他們稟報。如今荀月樓如果遵守了與她的約定,應該尚與顧淵在一起,只要能接到訊息,自然也知道她落了難境,到時候定能想方設法地救他們出去。
所以現在她的當務之急,只需要遵循一個“拖”字決。
蘇青頓時擺出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來,語調嫌惡道:“顏姑娘不需要多問了,他可答不了你的話。顧淵一直想將我囚禁在身邊,本來我想借回京的途中找機會脫身,誰料這步羨音不識好歹偏偏不放我走。一時被他惹怒,我就在他的茶水裡下了藥,乾脆將他毒啞了事。”
“毒啞了?”顏鶯兒對她的話語顯然將信將疑,微微蹙眉看了步羨音半晌,道,“你,當真不能說話?”
蘇莫滿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屑理會地撇開眼去。
顏鶯兒眼底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漸漸化作了唇角的一抹笑意來,看著蘇青笑道:“真是有點意思。步羨音可是顧淵十三庭裡的得意門客,姑娘這樣狠手地把他給毒啞,難道就不怕你家王爺來找你麻煩?”
蘇青滿臉譏誚,不滿地勾起了唇角,道:“他找我麻煩難道找得還不夠多嗎?你們別看他面上對我多少寵愛,實則還不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東西罷了。要的時候便一把丟到床上為所欲為,真不知道這些掌權的男人憑什麼就能把女人當玩物來耍。”
顏鶯兒饒有趣味地聽著,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道:“這麼看來,姑娘對顧王爺倒是頗有怨念。”
“怨念?呵呵……”蘇青面上哀怨的表情更甚,似是思及傷心之事,眼裡甚至隱隱有了幾分淚水,抬眸一瞬不瞬地視上她的眸子,如有萬千倒不完的苦水般一發不可收拾,字字淒涼道,“當初若不是我與父母來京投奔,途中遭了劫匪洗掠,又怎麼可能投奔進這個讓人噁心的攝政王府?”
“看那些人都長得人模狗樣的,難道就真以為入了王府就是魚躍龍門了嗎?狗屁!要知道這些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