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味道,像是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次輪到埃布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苦笑著說道,“你說的好像他穩死一樣。”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深埋在阿大身體裡炸藥的導火索,轟得一下阿大就炸開了,他揮舞著機械附肢踏前一步,一把撕下了罩在頭上的兜帽,讓自己的金屬腦殼和毫無生氣的呼吸面具暴露在埃布林面前,喇叭的音量不由自主得被調節到了最高,帶著破音的話語猶如在埃布林面前引爆了一枚炸彈,“您知道不知道,他在臨走前告訴了我什麼??”
埃布林沒有說話,他嘴角依舊掛著笑容,玩味得看著阿大生氣的樣子。
一段時間久遠的錄音被阿大播放了出來,
“阿大,你在不在?”
“在,閣下,有什麼需要嗎?”
“唔……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感覺好不自在。”
“這是尊敬,我只是一名僕役而已。”
“不不不,你是我的師兄啊!這半年來你對我的照顧和老師對我的照顧我又不是感覺不到,你要是還讓我把你當成一個僕役,那我就是真他媽沒心沒肺該死了。”
“……。”
“阿大,我要走了。”
“還會回來的。”
“唔……以後再也吃不到你做的牛排也喝不到你泡的咖啡了。”
“需要我現在準備嗎?”
“嘿,不用了,我就是說說……。你看我這個笨蛋,一著急就亂說話。”
“不,您並不笨,埃布林閣下不止一次誇您是他最聰明的學生。”
“嘿嘿,是嗎?”
“是的,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了,別走,阿大……。有些話,我一直想對你和老師說,可是我站在老師面前時卻怎麼都開不了口,你說我是不是很笨?”
“請說。”
“呼……。。阿大,我不知道你以前叫什麼,但是我現在只想叫你一聲師兄,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師兄!我不知道我這一走能不能回來,我只想告訴你和老師,在我來到這裡之後,這七個月是我過的最開心的日子……。你知道不知道,師兄,有時候我早晨醒來的時候都不敢睜開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只是怕我一睜開眼睛,就發現我還在那個腐爛發臭的叢林裡或者那個充滿機油味道的艙室裡,而不是在這裡,在你和老師身邊。”
“……。出發的時間到了,要我送您嗎?”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師兄,我不知道我這一走還回不回得來,如果我真的……”
“您會回來的。”
“不!師兄你聽我說!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我想請你照顧好老師,請你幫我告訴老師,雖然他的缺點很多,但是我卻是真的把他當父親看,師長如父!”
“嘿,師兄……我走了,話說回來,吃不到你烤的牛排和泡的咖啡,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一天,記得幫我照顧老師……還有請告訴他,雖然我一直跟他對著幹,但是我真的很喜歡跟你們在一起的日子,沒有勾心鬥角……還有被你們關心……我沒哭,這不過是沙子罷了!”
錄音播放到這裡便被阿大停止了,他對面前猶如被晴天霹靂打中一臉呆滯的埃布林慢慢說道,“他一直都把您當老師當父親,可是您……”阿大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後面的答案太多了,無非是讓他感覺到傷心的詞語:工具,武器,等等等等之類……
過了許久,埃布林呆滯的臉慢慢恢復了活動,一直生活在陰謀下的他沒想到自己一時意動培養出的工具竟然會……
“哎……阿大,你不明白,有些時候並不是我說了算的。”埃布林彷彿一下老的連走路都不會了,他一直猶如標槍般筆挺的腰慢慢佝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