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味道並不如他所想的飲料,他放下杯子後懶散的靠在了自己的高背椅上,用那略帶著一絲瘋狂的聲線對阿大緩緩講起一個故事來。
“在我出生的巢都下層,最下層的下水道里,有一種奇特的生物,它長得很像你所說的蛆蟲,大小大概是這麼大(他舉起右手讓阿大看了看他自己的小拇指)。”不知為什麼,說道這裡他突然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個回味的表情來,“白白胖胖的味道不錯,不過得多烤烤……”他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而知道自己的老師很少沒事亂講故事的阿大更是沒有插嘴,他此刻在聽著埃布林講故事的同時,更在內心中努力把這個故事所要表達出來的寓意朝李明翰所面臨的危險上面靠,但是在埃布林還沒有講完之前,無論是他亦或是旁人都無法明白埃布林到底想要說什麼。
“不過你卻要小心,那玩意的嘴巴很尖,比起它軟軟的身體來說,那像是箭頭一般的尖嘴才是最可怕的,而當地的黑幫更是喜歡捉到這種蟲子後把它烤乾,當成散彈槍的集束箭彈用。”埃布林拿起放在一邊的清水喝了一口,“這就說到了這種蟲子的一個特點,我的老師在生前的最後一個科目就是研究這種蟲子的這個特殊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種蟲子我才成為了我老師的學徒。”他說到這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乾笑了幾聲後才接著說道,“說道這個特點就不得不說這種蟲子的生存習慣,你要知道它從出生開始一直到死亡所生活的範圍大概就這麼大(他指了指面前的圓桌,阿大暗自測量了一下得到一個不大於一平方米的結論。)它的生活就簡單到像是你所說的那種蛆蟲,每天吃著爛泥幻想著世界上都是吃不完的爛泥,而你也要知道巢都的下水道里最不缺的就是爛泥,各種各樣的爛泥,無論是腐爛的布匹還是腐爛的**或者是腐爛的骨頭,反正就是你所能想象的東西都可以變成那種灰褐色的爛泥。”埃布林又是乾笑了幾聲,“可是你卻不知道,在這蟲子幾乎可以小到忽略的大腦裡,卻有著一種你我都無法明白的渴望,那就是對鮮血和新鮮血肉的渴望!”
阿大聽的背後的一條附肢輕輕一顫,他覺得自己已經從埃布林所說的故事裡抓到了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卻無比飄渺,那種明明就在眼前卻無論怎麼樣都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卻無法觸碰到的感覺讓他繼續保持著沉默,等待埃布林給這個故事放出一個結尾。
“這就是那些黑幫會用這種蟲子做彈藥的原因。”埃布林繼續輕輕敲打著面前的那張薄薄的紙,“在那白白胖胖的**下面有著你我都無法想象的生命力————哪怕是被烤乾,它也能保證至少十年內還能恢復活力。”
“而恢復這種活力所需要的祭品,就是新鮮的血肉!”他怪笑著用指節敲打著古怪的節拍,阿大在心中暗自計算著,隨即發現那是心臟跳動的節奏,“一旦沾染到新鮮的血液,這種蟲子便會像是變魔術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膨脹起來,隨即……”他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尖端閃爍起細微的藍色電芒,就像是給這根手指加了一個發光的指套,接著他把手指輕輕壓在了那份協查通告上,隨即一股黑煙冒了起來,伴隨著細微的燒焦味道,他的手指整根沒入了下面堅實的大理石桌面裡,齊根而沒!
“而它們,會一路咬著血肉,順著心臟跳動的頻率,順著動脈靜脈,用它那尖銳的小嘴分開一條道路,邊走邊吃……直到,心臟停止跳動!”
“心臟,就是它們的目標,而這些蟲子也只能在哺乳動物的心臟位置才能產下卵,才能繁衍它們的下一代。”
埃布林此時的語句很是陰森,尤其是配上他那雙豎直的瞳孔後,更顯得讓人打心底裡冒寒氣,當然這是李明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