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自己當初的幼稚,“我就那麼看著姐妹們被街角射來的矢彈打倒,就那麼看著姐妹們消失在手榴彈爆炸的煙霧中,要不是……”
“要不是艾文突然出現把我從那個地獄拖了出來。”她用另一隻手在自己眼前勾勒著好友的容貌,低聲訴說著自己心中的恐懼,“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她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記憶中的煙霧,回憶那刺鼻的血腥味,回憶肩膀上當初留下的那讓她忍不住哭出聲來的劇痛,“被詛咒的矢彈碎片折磨了我很久,我想想……”她歪過頭在李明翰的額前蹭了蹭,等到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後,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女生般咯咯笑著,笑夠了才對身後把頭埋在他肩膀親吻著那傷疤的李明翰說道,“我大概昏迷了兩個月吧,然後又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每天都被這該死的傷口折磨著,要不是大修女堅持不讓那些人切掉我的肩膀,恐怕我現在就只有一隻胳膊能愛你了。”
她輕輕撫摸著李明翰的頭頂,頑皮地用手指捲起一縷縷頭髮,“多美啊……”她輕聲感嘆著,溫柔的用手掌和指腹描繪著李明翰面部的輪廓,忍不住在對方的頸後留下一吻。
接著她又推開了李明翰俯下的頭,讓他的下巴壓在自己肩膀上,感受著那胡茬留下的刺感,抓住對方的手掌,引領那隻不老實的手來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呵呵…。。不是那裡,你這個壞蛋。”她在探下去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抓住那隻暫時老實下來的手摸到了小腹右側的一道傷口上,雖然時間已經讓這道傷口癒合完畢,可是那個如同張開的小嘴般可怕的疤痕依舊在敘述著當時的情景有多麼危險。
“這是在六年前,那時候愛蜜麗已經在我身邊了。”提到了那個令她哭泣的名字,克里斯丁抓住李明翰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她還是無法忘記愛蜜麗的離去,這是留在她心臟上那道最深的傷口,而且永遠都不會癒合。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李明翰用自己的鼻尖蹭著克里斯丁的耳垂,輕輕吻著她的頸側,溫柔得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的……愛蜜麗看到你這樣也不會開心的,她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
“那你呢?”頸側被李明翰上唇的胡茬扎的癢癢起來,克里斯丁不由自主地側開了頭,轉過頭看向李明翰,淡淡的聲音像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又像是在請求對方的誓言。
“我也喜歡你笑的樣子。”李明翰忍不住吻住了克里斯丁的嘴唇,唇舌交纏著過了幾分鐘後才分開,他呼吸有些急促地看著克里斯丁的眼睛,“你笑起來真的很美,克里斯丁。”
克里斯丁呵呵笑了幾聲又靠回了李明翰的懷裡,她抓住對方的手指仔細撫摸著那道傷疤,“那時可不是被伏擊了,我想想那個地方叫什麼……阿米爾塞克…。。很繞口的名字。”她低聲問著李明翰,“不是嗎?”
等李明翰點過頭之後她才接著說道,“大修女接到了那裡總督的請求,要我們去清理異端。”感受到身後人面板漸漸緊繃起來,她輕聲為大修女辯解著,“李,你知道的,我們只是一支下屬的戰鬥團,我們並沒有一個可以安穩的待下來的駐地,所以只能不斷的到處戰鬥,直到有人願意獻給我們一個教區。”
這句話勾起了她心中的傷痛,淡淡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期望,一點哀傷,糅合起來便成了此刻的語句,“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大修女一直期望在她的有生之年能幫聖百合團找到一個可以在戰鬥之後回來包紮傷口的家,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成功。”
“沒關係的。”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的李明翰只能用自己的舌尖輕輕舔舐*著克里斯丁的耳廓,間或印下輕輕的吻痕,“我們都會找到家的,不是嗎?”
“是啊。”克里斯丁拿起李明翰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用自己的面板感受著那冰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