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一不小心咬斷了小雪茄的尾巴,他低頭呸呸吐了幾口吐掉了嘴裡的煙末,很無力的對約翰說道,“我的老夥計,您難道不覺得自己給自己的話加旁白是很無恥的行為麼?”
“還被關在高塔中的公主……”李明翰看著手中少了大半截已經無法挽救的菸頭嘆了口氣,把它丟在了腳下的坑裡,“好吧,我就是那個巫婆,我真無奈了我。”他一腳把躺在一邊無辜的空油桶踢進了沙坑裡,吭哧吭哧的剷起旁邊的沙子掩埋起身上多了一個凹坑的倒黴蛋。
在那連續十七天的瘋狂逃亡中,幾乎要被自己的憤怒逼瘋了的李明翰要不是有約翰不斷陪著他,陪他聊天給他講笑話解悶,恐怕他早就瘋了。
不過在逃出尼雷恩之後,李明翰突然發現埋在自己脊髓神經裡的AI有了讓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變化————對方突然變得很惡趣味!
這惡趣味在帶給他足夠的歡笑和精神的放鬆的同時,卻每每讓他哭笑不得。
“無奈並不是你該有的情緒。”約翰用李明翰被他固化的腦細胞組合起來產生的那堪稱恐怖的計算量飛快做出了一張幾乎可以亂真的照片投影在了李明翰的視野中。
剛看了那張照片一眼,李明翰差一點就忍不住一口血噴地上了,“約翰!!”略帶尖銳的聲音訴說著他的憤怒。
在那張照片裡,李明翰拿著他的戰刀正奔向遠方的太陽,“少年啊!勇敢的奔向太陽吧!”約翰在照片下還加了一句旁白。
不得不說,拋卻了那些惡搞的成分外,那張照片無論是背影還是李明翰臉上凝固的狂熱情緒塑造都是大師級的。
“好吧,我承認你再一次贏了。”李明翰拿起旁邊的水壺擰開蓋,透過壺口看了看裡面盪漾的透明液體,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飛快的擰上了壺蓋,因為他並不想再噴口水出來。
“約翰,我今天真是很鬱悶。”李明翰坐回了吉普車,拿出了挎包裡的地圖攤開在方向盤上,用挎包裡的鋼筆在上面標註出今天的路程。
“鬱悶?你不該鬱悶啊。”
聽著約翰的話李明翰無奈地搖了搖頭,邊做著今天的功課邊對約翰說道,“哎……”這次的抱怨是以一聲長嘆開始的,“約翰我真後悔前世當了個宅男,更後悔的是在少年時代看了那麼多的熱血漫畫,不過我最後悔的是受不了你的誘惑。”
“誘惑?你是自願的,我並沒有誘惑你。”
鋼筆那尖銳的筆尖隨著它主人手的顫抖在地圖上留下了一個孔洞,筆尖上的墨水很快沿著那孔洞暈染開來,“好吧,我是自願的把我穿越之前的記憶向你開放的,行了吧。”
他看著地圖上那暈染開的墨跡嘆了口氣,拿開了鋼筆正要擰上筆帽,突然覺得那團墨跡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約翰,你有沒有覺得這有點不對勁?”李明翰仔細看著地圖上那團放射狀的墨跡,仔細思考著,想找到它與此行之間的聯絡,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你想問什麼?”約翰在李明翰的視野中把那團墨跡從地圖上‘摳’了下來,在他眼前反覆的來回翻轉,然後還建立了三位模型,標註出了每一條細小枝幹之間的尺寸。
“我說的不是這個。”李明翰抬手揉了揉額頭,那些不斷跳躍的精確到了微米的測量結果讓他看得不由自主的感覺到眼暈。
約翰知道這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又在李明翰眼中投影出了他之前看到過的地圖,把那墨跡和地圖來回疊合著,尋找著它們之間的共同點,不過很快約翰便放棄了這種浪費計算餘量的無用功。
“沒有任何的共同點,看不出任何有你所說的那些預兆類的東西存在,我認為你是在浪費我的計算量。”約翰又在李明翰耳邊嘆了口氣,“相信我朋友,你那些預感什麼的我以前見多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