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線!!梯次防禦!喬伊斯你還要多久!!”
“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可以!該死的!陛下啊!我恨繁瑣的密碼組合!”
“有東西過來了!!這裡沒有掩體!”
“射擊!!”
“陛下萬歲!!”
‘陛下保佑,我……不能死在這裡!’
在空間站的另一頭,有一條隱藏在重重灌甲和纜線中間的細小維護通道,幽深狹窄低矮的通道讓每一個空間站維護人員都對那裡深惡痛絕,要知道空間站的鬼故事有一大半的根源都來自這條猶如毛細血管般蔓延到了空間站的所有支點的維護通道,無論是心中對於黑暗的恐懼還是對於神秘機械地崇拜都讓這些工人儘量遠離那裡,當必須有人員進入的時候他們甚至會進行一場小小的祭祀儀式好安撫即將要被驚擾的機械本靈,然後才把用抽籤選出來的倒黴蛋用繩子垂進黑暗的通道口。
而在過了7000年之後的今天,一束白灼的燈光再次喚醒了這條通道,它左右移動著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想要剖開那脆弱冰冷的外皮看到它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約翰,你確認我們走對了?”只有不到一米五高度的通道讓李明翰得半彎著腰才能保證不會碰到頭頂密佈的各種支架,而且他還得用一隻手按住掛在肋下的爆彈槍好讓它不會掛在什麼橫出來的東西上。並且光注意這些還不行,腳下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的地板同樣是一個天然的陷阱,他剛才就一腳踩在了一塊早已經被冰冷腐蝕得發脆的地板差一點就掉進了不知道是幹什麼或者有多深的坑洞裡。
“這條維護通道並不在你所得到的地圖上,此刻我們只能按照地圖的大概方向來行走了。”約翰的回答依舊是機械冰冷,“下一個路口右轉。”
“好的。”李明翰答應了一聲,抬手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裝置在頭盔側面的小型照明燈,在進入這條通道後這燈就像是鬧了鬼一般總是閃閃爍爍的給他搗亂。在這種極度黑暗的環境他頭盔內建的微光夜視儀根本就是廢物,他祈禱著這個電筒千萬不要熄滅,否則他就得靠著聲納回波重建出的地圖抹黑走了。
要知道,邊走邊咣噹咣噹亂敲的樣子在李明翰看來怎麼都是很蠢。
‘喀嚓!’一聲來自拾音器的細微破裂聲讓李明翰不由自主得伸開雙臂緊緊把他自己卡在通道中央。
急促的呼吸和如同八缸發動機全速執行一般躍動的心臟讓他覺得眼前發黑,過了好一會不見腳下的地板裂開他才慢慢放鬆了橫插進兩邊牆壁裡的雙肘,輕輕後退了一步看看自己到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在斷斷續續的白色光芒中,他首先看到了腳下遍佈汙漬的地板上有兩根像是鉗子柄的東西,而被凍得如同玻璃般脆弱的鉗子頭則被他一腳踩了個稀爛。
“該死的……”他低罵了一聲,做了幾個深呼吸讓心臟的跳動平復下來。
“你的心跳超過額定標準百分之六十五。”約翰的警告聲及時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好的!我知道了!”李明翰說完之後狠狠罵了一句,伸手壓在胸口上揉了揉,雖然他知道自己沒辦法透過堅硬的裝甲板觸控到鑲嵌在胸骨裡的聖器,但是在心理作用下他還是覺得胸口舒服了點。
“這次回去一定要拆了它!”李明翰賭咒發誓著一定要和那該死的無良租客說再見,他的話音剛落約翰便給他頭上澆了一盆冷水,“這是你第四十五次發誓了,我想這次結果會與之前一樣。”
李明翰哼哼了幾聲不做回答,在那次受傷後他的心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萎縮,以致很難承受太大的壓力,他明白自己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全是靠了那個替代了心臟功能成了一個血液泵的聖器了,如果脫離了這個聖器他可能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機械教曾經想給他移植一顆機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