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何為錯,又何為不錯?這只不過所謂人賦予的慰藉自己的話罷了。你現在囚禁著我,我又救過你,你說說你是對是錯?”
未得到回答,男人強力的手掐向她的脖子,她現在這樣的千瘡百孔,又怎麼抵得過他?只能順命的像只喪家犬,使勁兒的扒著,可是無力的輕咳。一步步逼近的眸子,一次又一次的看穿。
“衿尤,你錯就錯在不敢面對現實,那現實對你來說,比那洪水猛獸還可怕?”
……
“嗯?”
衿尤悶哼一聲,又是夢。
這次又換我救他了。
衿尤似笑非笑,之前所有的資訊都來自於公孫冀文救衿尤,可是為何救她?突然就多了一個解釋。
可是公孫冀文並不是什麼可以幫自己的善類。就算有恩,他定只是留個瀟灑的背影,不給你留任何面子。
自從喝了公孫冀文送的藥,自己丟失掉的那一部分內力,還有氣息的紊亂,一步步的都回入正軌。
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將整個身子澆灌的透徹。同時,那彷彿被壓制的記憶,一點點都被尋來。
她不敢多想,胸口還是很悶,她皺著眉毛瞅著那個壓著自己的毛茸茸的大頭,還不安分的蹭了蹭。
她也不敢劇烈的呼吸,輕微的起伏著,怕弄醒了那顆壞蛋的頭,待到胸腔中空氣的最後一點兒餘留撥出,衿尤悶紅了臉,忍不住的吸了一大口,又小心翼翼地看著非常安分的他,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在這裡緊張了那麼久,那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衿尤不僅打量起來他,女子的嬌美氣息還微微有殘留,沒有時間打理的臉,沒有時間去修理的面容,卻仍是那樣乾淨。
俊朗漸漸爬起他的眉梢,他雖有細長的眼睛,但仍舊不突兀。許是長得好看的人睫毛都很濃密,而且又長。但是齊子羅不是,希希鬆鬆能看到幾根兒,他的眼皮很瘦,隱隱約約有一道看似雙眼皮的摺子,卻在睜眼時半遮半掩。
面板也沒之前那麼細白,多了一些所謂的雜質,卻又點綴的恰到好處。
他的唇不似往常敷了唇脂的嬌紅,而有一絲髮粉色,輕微的撅著。
一個睡得死沉的小孩兒。
衿尤腦子裡突然出現這樣可愛的一句話。
外面突然哄哄鬧鬧,衿尤自覺的將手覆在他的耳朵上,替他減少點噪音。
“一鼓作氣,一擊致命,首當其衝,保家為國!打仗!不僅僅用武力!是用腦子!無腦就知道衝,自己的腦袋都掉了還沒有發覺!封湫關的將士們,早晨都給我將瞌睡扔到孃胎裡去!”
“嚯,哈,嚯!哈!”
白老現在操練臺上,揹著手望著臺下早練的一群將士,這前幾天都還軍心散亂著,他們時不時搗搗亂,或者說睡過頭,又或者當著面譏諷齊子羅不像男人。
更有甚者,調戲他身邊的護衛,花開,花間。他看似不氣不惱,卻全都令花開記到了一個本子上。
還有那些膽大妄為的,直接調戲了他的,齊子羅也沒有說什麼。
他只是笑著命人將違紀軍律者一一軍法處置,輕則杖二十,重則直接令白老砍他們頭,說一句不敬話,說一句妄自菲薄的話,杖十。
再說,加二十。
還說,加五十。
不改?直接砍頭,頭顱示眾。
那一個個調戲過他們的人,也都扔上了斷頭臺。
他們大多敢怒不敢言,齊齊憤恨著他,卻又不敢做什麼。可是昨日,齊子羅的那種果斷,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也許入了他們的心吧。
白老輕眨著眼睛,不時的看向齊子羅的帳子,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想要努力的將注意留在將士們身上,可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