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祥忍不住摸了摸凜兒的頭,拉著孩子輕聲勸了句:「是是是,所以咱們一定幫你好好查一查。」
那婦人也心軟起來,柔聲道:「阿孃說錯了,阿孃說錯了。」
既然決定好好查一查,那自然付拾一就要勘察現場和屍體檢驗。
這個功夫,羅樂清和徐雙魚也就過來了。
今日翟升請了假,故而沒來。
付拾一讓那婦人先帶著孩子去了孩子屋裡,然後這才開始屍體檢驗。
脫開了死者衣裳之後,付拾一他們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死者看著好似挺好,也挺安詳,可身上卻有不少的傷。
除了胳膊上的防禦傷之外,還有後背上的淤青。
以及一些抓撓造成的傷。
付拾一盯著那些傷,陷入了沉思。
徐雙魚和羅樂清也是皺眉思量。
最後還是李長博問了出來:「這淤青我看著像是棍子打的。可是抓撓傷——」
「抓撓傷時間應該比淤青時間更早。」付拾一輕聲打斷李長博,「所以應當不是同一個人造成。」
羅樂清也遲疑道:「而且抓撓傷也一般是女子才會用的手段。這個抓撓傷都在身上,如果隔著衣服,肯定傷不到這麼重。」
「這麼說來,定是很親近的人才會造成這樣的傷。」徐雙魚眼前一亮,隨後舉起拳頭就錘在自己的手掌上,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
眾人齊刷刷看向徐雙魚。
就聽徐雙魚繼續往下說:「必是死者還有情人!」
付拾一一時之間看徐雙魚的眼神都有點不太對。
羅樂清看徐雙魚更像是看啥子。
李長博則是意味深長。
三人目光落在徐雙魚的臉上,弄得徐雙魚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無辜反問:「怎麼了?」
付拾一幽幽的問他:「你覺得死者這個家境,像是有情人的?」
徐雙魚沉默了一下,最後倔強道:「那也可能是去平康坊——我聽二祥說了,這樣的男人不在少數!」
付拾一這下只能看屋外的王二祥了:平日裡,這個傻魚到底被灌輸了多少不健康的思想?二祥還說了啥?
李長博咳嗽了一聲,點點頭:「倒也不是不可能。」
付拾一:……好吧的確有可能。
但是……最終,付拾一咳嗽一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可能也是兩口子吵架,這個是最可能的。」
「可剛才他妻子說沒有。」徐雙魚據理力爭:「所以,我覺得就是外頭的事情。而且你看他寧肯睡書房——說明他們感情或許不好。」
這事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說不太通,比如:「那,既然外頭還有人,家裡還有兒子,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門是沒關,但是如果有外人進屋,不可能沒人知道。」
這個事情還真是。
徐雙魚這個時候又開了腦洞:「那也許是被人威脅了?不是還有人打他嗎?」
李長博頷首:「有這個可能。或許他發現了什麼秘密,或者是和人有仇,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付拾一搖頭,然後看向眾人,「我剛才發現,他將帳本幾乎看完了。就剩下了小半本沒看。那樣子倒像是看累了,然後想歇一歇的感覺。」
「畢竟,如果真想輕生,或者以死來逃避什麼,那就沒必要還要這麼苦哈哈的熬夜看帳本了。又不是自家的產業——」
付拾一環視一圈,無奈看一眼躺在那兒的死者:「我想不通。」
「先再看看。」李長博沉聲說一句:「想不通,就不想。換個角度,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得了這句話,付拾一也覺得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