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皺起眉頭:「你和新娘子是一個村裡的?那你認識她?」
孔大頭點點頭:「算起來,還算是我沒出服的堂妹。」
一個村子裡的同姓人,基本都是沾親帶故,這不奇怪。
不過,他們如果真是親戚,那孔大頭還真沒有理由做那樣的事情了——畢竟,按照屍檢結果,那兇手不僅拿走了錢,還將新娘子……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徐坤也皺起了眉頭來:「那不是你們。是誰?」
孔大頭被這話問得停頓了一下,眉頭死死的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忽然扭頭看住侯老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乾的!你當時還說,他們錢不少——」
侯老六翻了個白眼:「我那天晚上去賭錢了,你又不是不曉得!」
這話一出,孔大頭也沒了話說,反而點了點頭:「是……你去賭錢了。我們一起走的——你往縣城裡去了。」
孔大頭更加迷茫了:「那天我吃了酒,也回去了。不是我們,又是哪個?」
侯老六聽得更加翻白眼:「這都啥子時候了,你還想這個?怕不是腦子有毛病?你殺兩個人,和殺四個人有區別?都要掉腦袋!還有功夫替人家瞎操心!」
這一頓吐槽,簡直是神來之筆。
付拾一都想鼓掌了:這可真是個愛說大實話的人!
徐坤幽幽接話:「那你不是一樣?還有功夫替孔大頭操心?你也是殺了兩個人,一樣掉腦袋——」
現場登時陷入了迷之沉默。
幾個心大的,簡直都要笑出聲了。
付拾一也笑得手裡瓜子都掉了:什麼叫堵心?這種肯定算了!
侯老六果然鬱悶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李長博放下揚起的嘴角,盡力語氣平靜:「你們都是抬轎子的?」
侯老六和孔大頭點點頭,都焉頭巴腦的。侯老六顯然話更多點:「我和他都剛入行半年,過年了才開始學。都不行,掙不著錢。」
「那你怎麼想到偷新人家裡的?」李長博忽然像是來了興致,於是張口問了這麼一句。那語氣,就像是聊天一樣叫人放鬆。
付拾一立刻放下小瓜子,然後雙目炯炯的等著後續:它來了它來了,心理戰術它來了!
侯老六就下意識的開口:「就是缺錢——嗨,他就那麼想到的唄!窮瘋了還有啥事情幹不出來!」
不得不說,侯老六也是腦子轉得挺快的,居然沒被繞進去。
孔大頭抬起頭來,垂頭喪氣:「莫聽他胡說。他也是選了好幾家的。他覺得那家好得手。畢竟結婚,洞房過後,兩人累了一天,肯定睡得死。又沒其他人,一點不擔心驚動別人,事情穿幫。」
侯老六又開始和孔大頭爭辯起來:「明明就是你想的,你偏要說我!」
孔大頭總是輕易被侯老六挑起了所有情緒,他赤紅著眼睛,憤怒嚎叫:「我跟你拼了!」
說完了這個話之後,孔大頭居然就這麼直接衝著侯老六撞了過去!
這一個頭槌,正中侯老六的胸口。
直接把侯老六撞得倒在地上不說,還因為慣性,又在地上摩擦出去一小段距離。
付拾一壓低聲音跟李長博說:「別回頭氣死了。」
李長博輕笑:「不會。」
厲海面無表情上前去,將兩個人都提起來擺好,不過這次位置是有點變化,分開了不少,估計是不想再被麻煩。
只不過,他過去的時候,顯然是將兩人都嚇得夠嗆。
感覺像是有什麼血脈的壓制一樣,說不出的悽慘。
眾人看得一陣舒爽。
李長博問了句:「那兇器呢?」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