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暗歎自討苦吃,盤腿在炕上坐了暗調內息,等身體恢復了正常後才走了出來。
顏惜墨站在院中仍在看那棵桂樹,見他出來清亮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羞惱,這個男人越來越胡鬧了,青天白日的也敢……;想著剛才情動時的愉悅不禁又覺得面上熱燥起來。
“走吧,我送你們去蘭姐家。”朱闊走過來見她垂眼看著地面,怕她還在惱自己剛才孟浪,便小意柔聲的補了一句“明天一早我就來接你們!”
顏惜墨抬眼,見他滿面小心的賠著笑意,這麼高大沉穩的一個男人,刻意做出這幅曲意樣著實有些滑稽,她心中一暖,什麼羞、什麼惱,還有那滿面的臊意皆都隨風散去。
見她嘴角微挑似有笑意,朱闊懸著的心穩當的落回了肚子裡,笑眯眯的領著媳婦出了門,到外面喚了兩個孩子,一家人往朱氏孃家所在的村西走去。
一路上朱闊便給顏惜墨指點村中的佈局,順道把朱氏孃家的情況簡略的說了說。朱氏的爹在村中老兄弟這輩排行十九,按朱家村的規矩喚作十九叔。據說朱氏的祖母在生她爹時曾夢見一石榴樹滿樹開花,於是決定閨女生出來後取名叫石榴。可未成想,孩子生出來卻是男娃一個,不得己把朱石榴改成了朱多福,取石榴多子多福的寓意。後來多福老爹成親後果然應了他孃的夢喻,和媳婦連著生了六男兩女,這大閨女就是朱氏。朱氏雖說是大閨女可在家中卻是排行第四,上頭三個哥哥並下面兩個弟弟都成了親但都沒有分家,一大家子仍熱熱鬧鬧的住在了一起。
朱闊父母走的早,未拜師前生活全靠這幾位族叔照應,與這幾位族叔家的感情尤為深厚,明天過來幫忙的就是這幾家族叔及其家眷。
一家人走到朱十九叔家時,十九叔已經帶著老伴和兒子、媳婦們等在了大門口。朱闊帶著顏惜墨和兩個孩子上前給十九叔夫婦見了禮,又和幾個族兄打了招呼。顏惜墨剛給朱氏的幾位嫂嫂福完禮就被十九嬸和朱氏一起擁進了家門。
葉小八和俊生跟在大人們的後面,一進門就被五個小男孩團團圍住上下打量,葉小八看了看男孩後面擠不進來的三個小娃,終於知道朱闊說的人多是什麼意思了。
“這就是榕生說的那個比女娃還漂亮的俊生!”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捂著嘴大聲的與旁邊的男孩子說著“悄悄”話。
俊生聽見自己被人說長的比女娃還漂亮,白皙的小臉騰的就紅了。他本就生的白淨,臉一紅就像芙蓉霞染一般的漂亮,看得幾個小男孩子都瞪了眼,剛才楞頭楞腦說話的小男孩低呼了一聲“真的很漂亮!”
俊生聽了大窘,面色迅速漲的通紅,兩眼憤憤的盯著那楞小子,雙拳緊握,滿臉只要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要揍人的模樣!
葉小八難得看見俊生這般失態,看他這樣就知道,恐怕是一進了朱家村就被人這般誇個不停,讓這個一向靦腆內秀的小傢伙有些不堪其擾,難得的有了脾氣。
葉小八想到這,叉腰攔在了俊生的面前:“我家哥哥打架最厲害!”
她這麼一說剛才的楞小子不服氣了,“我們村打架最厲害的是柳生哥,你哥哥一幅丫頭樣能厲害得到哪去!”
楞小子這話說的過了,俊生幾乎是猛的就撲了過去,一拳就搗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人雖長的俊秀,可自三歲起就跟著朱闊開始習武,拳頭上比普通小孩要重的多,楞小子吃了他這一拳疼的立刻哭了起來,其它幾個男孩立刻憤憤不平的將俊生圍了起來,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伸手將楞小子拉了起來,
“哥,他打我!”楞小子哭得滿臉鼻涕拉著那男孩告嘴。那男孩繃著個臉皺著眉頭瞪著俊生與葉小八,葉小八這會已經擠在了俊生身側,見他瞪眼過來便也瞪眼過去衝那楞小子唬道,“哭什麼哭,誰讓你說我哥是丫頭模樣的,賞你一拳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