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會慢慢寫,估計最遲週四會更新,鞠躬。
☆、124夜無玄展番外展(中)
玄展抬著一盞如豆的油燈;緩緩的走在地牢陰暗的通道內。他走到地牢盡頭的拷問室;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這是間足夠寬敞的房間;牆上照例掛滿了各式的刑具;四周放了水缸、火爐、刀具架子,還有各式能讓人生不如死的各種大型刑具。
在房間的正中央;大大的木架子上吊著一個已經遍體鱗傷的男人;他的身上舊傷仍是瘀黑的印子,新傷又翻皮卷肉的烙在上面;樣子看上去甚為悽慘。
玄展走到觀刑的椅子上坐下,把油燈放在旁邊的几案之上;滿眼陰鷲的盯著仍在昏迷中的男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漸漸的照在了那男子的身上,他似有所覺的動了動,慢慢的抬起頭來。
玄展見他快要醒了,一揮手滅了油燈,仍舊靜靜的坐在黑暗中。
那男人抬起頭來甩了甩,被捆綁住的手腳也掙扎著動了動,卻仍是隻能動動手指,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把頭抬起來拼命的後仰,以活動那因久垂而僵硬的脖頸。
月光映照在他稜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上,顯的尤為蒼白;他凌亂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披散著,覆蓋在精壯卻滿是傷痕的上身之上。黑、白、血三種矛盾又相襯的顏色以凌亂完美的方式結合在了一起,竟比身材最妖嬈、容貌最絕豔的女子還要讓人心動幾分。
玄展微眯了眯眼睛,對自己覺得這男人讓人心動而感覺不悅,這人還得儘快除掉才行,自己所受的恥辱要用他的血才能洗盡!
那被吊在木架上的男人彷彿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偏了頭向這邊的黑暗看來。玄展雖然知道他被廢了武功應該察覺不到自己,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轉頭看來時,他的心還是突然的繃緊了一下。
“阿展,是你在哪嗎?”被吊在木架上的男人用他嘶啞的聲音喚道。
玄展的眼睛又眯了眯,卻沒有動彈,只是將自己的氣息再緩了幾分。
“阿展,阿展,是你來了嗎?你出來讓我看看,我就看一眼!”被吊著的男人見黑暗裡沒有動靜,又連叫了幾聲。
黑暗中的玄展聽他這麼叫喚,有些煩躁的想出去抽他幾鞭子,只因不想如了他的意才生生的忍住了。
被吊在架子上的男人叫喚了一會見黑暗裡沒有動靜,才放棄的垂下了頭,他消沉的安靜了一會,復又抬起頭來大聲喊道:“阿展,我喜歡你!喜歡你!”
玄展隱在黑暗裡不自覺的抽了抽眼角,看來他每天晚上大喊大叫的就是這些東西了,聽了看守獄卒上報,過來察看的奐塵回去說話時也是吞吞吐吐,他不明就裡才親自前來,沒想到竟聽了一耳朵汙言hui語。
“阿展,我喜歡你,你殺了我吧,殺我之前只要讓我再看一眼就好了,我下去也做個歡喜鬼,守著看了你一眼的歡喜在奈何橋上等你,阿展,讓我看你一眼吧。”男人衝著黑暗狂喊不止,若不是這刑室為了隔絕犯人的慘叫聲,特意加厚了牆壁與門板,說不定這會早就驚動了外面了。
玄展看著嘶吼不絕的男人,冷冷一笑,起身緩步走向月光之下。
如一抹幽夜暗綻的曇花,他緩緩的出現在月光下,月白的長袍隨意的斜繫了幾個結,未著冠的烏墨長髮散於身後,如潤玉雕琢的精緻眉眼略微上挑,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像一幅秀雅青山染春意的山水畫,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就美的讓人窒息。
被吊在木架子上的男人痴痴的望著他,“阿展”
在哪之後有多少個日夜了?時間久到他的夢裡只剩下這身月牙白的外衫,他心心念唸的人如今終於又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原來活著果然就有希望!
他激動的開始猛烈掙扎,“阿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