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杖刑時應當去衣受刑,女犯受刑變成了無聊者的消遣,每每聽聞有女犯要被竹板杖臀時,衙門邊上都會圍個人山人海。
看了一眼,幼時的宦娘便看不下去了。那女犯於眾目睽睽之下裸臀受刑,血淚相和,不住哭喊,便是多年之後宦娘再度回想,都覺得心上沉重。
她萬萬不曾想到,如今竟也輪到她了。
徐平的手輕輕撫著那青竹板,口中輕聲道:“宦妹可是說了,因著與屠夫私鬥,率先出手傷人,甘心受罰。如今不會反悔罷?”
宦娘身子一僵,緊咬著唇,先是利落地回身掩了房門,隨即皺眉道:“杖刑這等事,犯不上統領親自動手,還是請個女異能者來的好。”
徐平卻輕笑道:“杖刑一事,最是講究門道。打在哪兒,怎麼打,用多大勁,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若是讓別人經手,我可是放心不下。”
宦娘心知他不懷好意,鐵了心要□□她,當即大怒,罵道:“徐平,你不要欺人太甚!”言罷,她登時轉身,欲開門離去,卻不防突然狠狠撞上了什麼。
宦娘一凜,手連忙去探,卻發現四周多了道無形的屏障,雖透明無物,卻質比磚牆,根本無法穿透。
第26章 杖刑
第二十六章
寸木岑樓,相去萬里。這世間有許多無法逾越的鴻溝巨壑。在災變之前,那道鴻溝是身份與地位。而在災變之後,時殊事異,這道鴻溝變成了實力的差距。
只要徐平願意,只要他狀態極佳,他便可以輕鬆了結了宦娘。在他面前,宦娘沒有勝算。縱然心有百般忿恨,縱然罵到喉嚨痛啞,依然毫無勝算,反而有可能使她自己精神不穩。
宦娘僵著身子,單手扶著那透明無物的屏障,轉過身去看徐平。
徐平分外悠閒地坐在椅上,手執青竹板,驀然抬腿,單足勾來了一張與床同高的寬凳。
那長凳木板面心,浮雕雲紋,兩邊帶著藤屜,甚為精美。然而宦娘一看,面色不由得一沉。
這般樣式的凳子,她曾在賈念學的木工大哥處見過。此物名為春凳,從前不過是尋常長凳罷了,然而近些年來卻常被富貴人家用作與歌姬、奴僕合歡時的助興之物,只要看上了哪個小娘子,拉著往春登上壓便可。只因它兩邊備有藤屜,屜子裡放的均是合歡時催生春思的器具,諸如墊在身下的小枕頭、銀質玉質的角先生、蛇形軟鞭等等,對於貴人來說方便得很。
正經婦人,大家閨秀,是絕不會往這春凳上躺的。
宦娘愈發憤怒,當即不管不顧自己身子仍有不適,便在心間不住念著,催著那湖草快快出現。只是這次,湖草卻毫無動靜,任憑宦娘怎樣支使,它都連一點苗頭也沒有。
她決心轉而依靠自己的置換異能。
但見宦娘面色微沉,眼神驀然專注起來,徐平看在眼裡,冷冷一笑,霍然起身。他並未使用異能,而是跨步上前,自背後出手,穿透過屏障,不顧宦娘奮力掙扎,邊緊緊捂著宦孃的眼睛,邊狠狠從後一踢她的膝部,迫的她陡然無力,跪倒在地。
宦娘脊背生涼,連忙用手去掰徐平緊捂她雙眼的手,可是徐平的力氣著實太大,緊緊扣著,連絲縫隙也不留,便是宦娘將他的手生生劃出了道道血痕,也不見他呼痛。
他非但不痛,反而愈發興奮,唇角高揚,笑意甚深。宦娘掙扎得越厲害,他便越有快感。
徐平左手捂著宦孃的眼睛,將她緊緊帶到身側,隨即右手遽然抽掉腰間絛帶,執著那絛帶罩住宦孃的眼部,爾後又抓著宦孃的手背到身後。他身上的黑色袍子因除了絛帶之故而散落開來,內裡精壯緊緻肌肉赤露在外,強悍而健實。
宦娘緊咬著唇,倍感羞恥。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楚,令她十分無措,而那綁著她眼部